“记住,”韩老太爷严厉警告,“别妄图打着韩家的名义去对付万里侯。”
“要不然,我只能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韩宝林闻言,浑身忽然如坠冰窖。
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的态度比这寒冬腊月更令她心寒。
韩宝林一脚深一脚浅离开他的院子。
浑浑噩噩地回到住处,一下扑到床褥里蒙着头,忍不住绝望地呜呜哭了起
来。
后来,韩宝林考虑了许久;才决定借官府的力量来对付苏潼。
她将线索一点点透露给官差,将他们引导到苏潼身上。
应晓妮不是官员,也不是皇亲国戚;像她遭遇的事情,只会归京兆府来管。
能做京官的人,人不一定贼聪明,但脑子一定贼灵活。
近年来朝堂的变化,京兆尹自然也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如果没有大的差错,昭王就是南楚未来的储君。
而万里侯,无论是她本身的能耐;还是她作为昭王义妹这重身份;都让别人不敢轻视。
官府那边查案的线索,隐隐约约指向苏潼时;很快就有人向夏明枫通风报信,暗中向他提点了。
“处置那个女人的时候,你泄露形迹了?”夏明枫困惑地询问苏潼。
按说,以她的谨慎与精明,不应该会出这样的纰漏,除非她是故意的。
苏潼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她想了想,又道:“听说应晓妮自那天的事情后就彻底疯了。”
“也许是韩家的人从她嘴里问出什么话,有口风透到官府那边。”
夏明枫若有所思:“这么说,官府那边只是试探?”
苏潼哂笑一声:“他们手里肯定
没有证据。”
真有证据,早就传她去问话了。
之所以向他透露风声,还不是想趁机卖个好。
这也从侧面印证一件事,她哥哥离成为太子之期——不远了。
她留在南楚两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苏潼心里挺高兴。
但韩宝林就高兴不起来了。她将线索与矛头都指向苏潼,官府那边居然毫无动作。
这让她又气又恨又无奈。
官府这个做派,也等于间接告诉她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父亲说的是真的。
苏潼的能耐,大到官府都忌惮。
若非有确凿证据,谁也甭想轻易动得了苏潼。
“贱人!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凭什么她还能继续风光逍遥?”
“我一定要把她拉下地狱,让她永远活在生不如死的黑暗里。”
韩宝林思来想去,心知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是没法奈何苏潼的。
于是,她去见了自己母亲。
她母亲与父亲不一样。
父亲铁石心肠,对待她就跟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一样,可以做到绝对的冷酷无情。
但是,韩宝林相信母亲是疼她的。
母亲也十分疼爱应晓妮,而且同样为人母,她相信自己母亲更容易心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