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文学是地理的产物(1 / 2)

她常常在想女皇是怎么坚持这么多年的,肩负着整个国家的责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不想问世事的小女孩终究还是得承担这一切。

“公主殿下!” 餐馆老板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对方挥舞着沾满面粉的围裙,围裙上绣着小小的冰棱与堇瓜图——那是她上次从稻妻带回的伴手礼。

老板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亲切。“老位置给您留着,罗宋汤加了鸣神岛的堇瓜,神子大人寄来的秘方呢!” 那话语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能为公主准备这样特别的美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歌洛丽娅微笑着向老板点头致谢,随后走进餐馆。包间的炉火舔舐着铸铁炉,将整个房间照得暖意融融,也将羊皮纸烤得暖烘烘的。

她翻开一本古籍,咖啡的焦香混着罗宋汤的浓郁,在纸页间织成温暖的雾。她望着窗外雾散后的满月,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为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在月光下,正在拼接的公主冰雕闪烁着清冷的光芒,锤子敲打冰面的节奏,如同冬日的心跳。

文学与追求是地理的产物,她提笔写道。

樱花的美在于短暂,而刀镡的永恒,是为了守护这份短暂。是雷电影挥刀时的雷光——那瞬间的璀璨,恰是永恒的具象。就像散兵掌心的雷楔印记,伤痕与祝福在同一个纹路里生长,他们在须臾中刻下永不褪色的碑铭。

稻妻的文学是雷光劈开云雾的刹那,是樱花落在刀镡上的须臾——他们在瞬间的绽放中寻找永恒的锚点。

永恒的美与瞬间的物,被留白在了四季。

......

芙卡洛斯在神座崩塌前,用纯水写下了最后的诗篇,每一个单词都在融化的神座碎片上燃烧。

当纯水淹没齿轮,法理将在爱中重生。

所以,枫丹的文学是雾中的法庭,是爱与法理的交锋,是齿轮与纯水的协奏,每一行字都带着启蒙的阵痛,却在变革的浪潮中,绽放出存在主义的微光。

......

写到这里,她停下笔望向窗外。雪粒敲打冰棱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恍惚间竟像火山熔岩冷却的声音。

至于纳塔,她还没有去过,但她想...纳塔的文学应是神话时代的余烬在现实中燃烧。那些被火焰炙烤的岩壁,是否还刻着初代火神的战歌?挥洒色彩与激情又遁入百年的孤独,或许正如卡皮塔诺信中描述的:火山口的风暴里,总回荡着远古战士的呐喊。

......

蒙德的风笛声从街角飘来,某个吟游诗人正在弹唱《蒲公英酒与自由之颂》。

歌洛丽娅忽然笑了,那个总把 “风带来故事” 挂在嘴边的温迪,若看见至冬人用冰棱雕刻的蒲公英,会不会醉倒在冰湖旁,说这是 “冰与风的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