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之刑的背影,纪宥宁有些犯难了,到底是她哪里安全感没给足,这么多年,这崽子还是不肯完全的信任自己,这以后她挑拨离间时,这孩子会不会怀疑她呢?
难道她做的还不够?
拜托,她已经掏心掏肺对这崽子好了!
她还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他的顾虑,全心全意地信任她,还是说,无论怎么做,年少时他心里的阴影已经存在,导致他根本就不可能忘记那段幼时的记忆。
纪宥宁想到此,竟然有那么一秒后悔没再早三年来这个世界,在他不记事之前到他身边多好,那样周之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疏离这个世界,
对所有人和事都拒之千里之外。
可就在下一秒,纪宥宁自我厌恶了,丫的,她到底在想什么,又在可怜啥啊,她怎么又忘了,这里的世界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帮不了这个男人任何。
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他不需要被可怜!因为他早就承受了比现在,比此时更痛哭更悲催的事和伤痕,她现在的悲伤不过就是个伪善而已。
纪宥宁不停地给自己洗脑,可下一秒,她竟然就犯浑走进了厨房,甚至从身后抱住了站在流理台前的他。
“小之刑啊。”
她脑袋一定是秀逗了,否则怎么会干这种事?
周之刑的身体一僵,他迷惑地回头,看着她眼角微红,喉咙一紧。
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戏?
他迷惑而来。
“怎么了?”他问。
纪宥宁摇摇头。
“小之刑,没能早点找到你,对不起。”
纪宥宁自责道,哎,即便知道这是伪善,即便知道这里的一切连一场梦都不如,她还是想在此刻救赎这个孩子,不愿他像现实里那样冷酷绝情。
周之刑看着她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自己,原本心头的抑郁瞬间荡然无存,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难掩的好心情。
真的,没有什么比她依
赖自己,亲近自己更令他心神愉悦的事了。
“秦淼淼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嗯?”纪宥宁心情还落寞着呢,听到这种控诉,更自责了。
“对不起小之刑,我该做的更好的。”
周之刑听到这种话怎么能不疯狂,他的心都要快被这个围着他十年而生的女孩给蛰废了。
他情难自已地吻上她的发心,身体里有股欲望在猖狂的叫嚣,快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和自我撕碎,然后不顾一切地将她占有,捆缚在自己身边,令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再窥觊他的宝物。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令他心脏发紧,不知道何时经历过。
她,是他的。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让所有人都不能阻拦她在自己的身边。
在这之前,他只要确定她不会被那些如同苍蝇一样的人抢走。
谁都不可以。
周之刑转过身将她再度紧拥在怀里。
“只要你是我的,其他的都无所谓,不需要道歉,我要的就只有你。”
偏执的态度再次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了纪宥宁的心脏。
纪宥宁还以为他只是被遗弃而造成的心理缺陷,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殊不知,这孩子早在三年前某天晚上梦到她光裸着身体时就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