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人的尸体都已经烧成炭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什么来。。”郭秦氏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眸中尽是冷意,“多管闲事又不识时务,活该沦落到这般下场!”
郭秦氏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堂妹,根本不把出身皇室旁支,性子和软的荣蕙郡主放在眼里,平日里三天两头让她站规矩,但也不过是些细碎折磨,不至于要了她性命这般狠毒。
之所以让郭家人动了
杀心,是因为荣蕙郡主正好听到了他们在棉花里掺杂柳絮的秘密。
荣蕙郡主虽然性子和软,却是个很有良心的姑娘,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批动了手脚的棉衣送到北境去祸害将士们的性命,当下怒不可遏,拿出郡主的身份怒斥郭家人没心肝,见他们不肯罢手,就扬言要进宫向凌月揭发他们的恶行。
见荣蕙郡主‘冥顽不化’,郭灏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两巴掌,争执中,郭灏失手把荣蕙郡主打晕了过去,左右闹到这个程度想要再好好做夫妻是不可能了,连忙去回禀了父母,一家三口合计之下,因着荣蕙郡主所居的阁院离后院女眷
们临时用来缝制棉衣的院子不远,索性让人一把火把阁院点了,既能杀人灭口又能把棉花不够用的罪名推到荣蕙郡主身上,一举两得。
“母亲说的是,能让那贱,人进咱们郭家祖坟已经抬举她了。”
那郭灏毫无自知之明,明明是个草包还眼高于顶,一直觉得娶了没有娘家助力的荣蕙郡主委屈了自己,能说出这种没心肝的话并不奇怪。
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郭府大门前,还没停下,就听到一阵吵嚷声,郭夫人不悦地掀开马车帘子,却见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身穿粗布麻衣的老百姓,正在跟守门的家丁争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