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
言胥如何不明白凌月的苦心,虽然他知道如今人还没有走远,只要策马出京就能追上,但他不能这么做。
凌月把整个京城,包括姬文旻的安危,全部交到他手里,他就一定要把一切都打点稳妥,不让对方有半分后顾之忧。
这样想着,言胥嘱咐道:
“抽调五十精卫,你亲自带队,务必保护在公主身边。”
世家大族,都有自己家族世代培养的亲卫,哪怕言氏一族这样的清流人家亦是如此。
这些人可以不露面,但关键时刻必须能有救凌月性命的能力。
“是,属下这就去办!”
林函很清楚凌月在言胥心里的分量,郑重点头答应下来,又抬眸看向言胥:
“公子,您可有什么话,要属下转达给公主?”
“不必了。”
言胥眸中染了一层薄霜,稍稍沉吟后微微摇头,“你去了,她就会知道我的意思。”
无论凌月要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她。
“是!”
林函没有再多言,转身出去了。
在林函离开后,言胥坐在书桌前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来人。”
听到这话,立刻有家丁进来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备马车。”
“是。”
家丁答应一声,躬身退下。
言胥要去的不是旁处,正是樊王府。
如今齐寒还暂住在樊王府养伤,因着之前在宫里跟凌月那番推心置腹的话,齐寒俨然可以正视自己对姬偌倾的感情,两人相处融洽了许多。
但也仅
仅只是相比之前而言,毕竟齐寒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改良兵制上,除了吃饭睡觉,根本没有多少空余时间。
在别人看来,这完全是自找苦吃,但他却乐在其中,只恨不能出更多力。
这么多年,言胥从未主动上樊王府拜访,恰巧樊王妃不在府中,下人便去内院禀告了姬偌倾。
“言胥将军?”姬偌倾愣了愣,不由挑眉道:“难道他进宫看大姐姐,也被拒之门外了?”
姬偌倾知道凌月生病的消息,原是要进宫探望的,谁知道还没出府门就被自家母妃拦住,让她好好待着不要节外生枝。
可见樊王妃也是个胆大心细之人,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宫里微妙的气氛。
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一动不如一静总没错。
前来禀告的家丁不知道姬偌倾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自言自语,垂眸道:“奴才不知。”
“你当然不知道。”
姬偌倾白了家丁一眼,抬手道:“来者是客,请言将军到正厅奉茶,本郡主稍后就到。”
依礼而言,姬偌倾一个未出阁的女眷,是不适合替家中长辈接待客人的。
言胥最守礼仪,不可能连这都不懂,所以必然有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