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嬷嬷之所以要拦着楚凝韫,是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是陈临渊对楚凝韫的考验。
若楚凝韫能把事情办漂亮还好,否则多做多错,还不如好好在后院待着。
楚凝韫明白嬷嬷是为她好,莞尔笑道:“嬷嬷放心,本王妃自有打算。”
虽然这些人都是陈临渊的心腹,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她实实在在对这些人好,她们多多少少也会偏向自己。
这样,她就能更快地在这东南王府站稳脚跟。
见楚凝韫坚持,两个嬷嬷也不好再说什么,动作麻利地替楚凝韫上妆更衣。
楚凝韫收拾打扮的时候,刘振已经被王府的下人,恭恭敬敬地请到了正厅奉茶。
他身边的随从,也被妥善安置去客房休息。
楚凝韫并没有托大,收拾停当后就立刻往正厅来,这会儿她已经从拜帖上知道了刘振的身份,也知道对方跟陈临渊有着什么样的交情。
刘振曾经救过陈临渊的性命,虽然在其‘落草为寇’后,就再没有任何联系,但这样的情谊,绝不会轻易抹杀。
陈临渊避之不见的目的,也不是要拒绝刘振,而是还没想好要如何决定。
如此,这决定权就
落到了楚凝韫手里。
楚凝韫虽在西南长大,然刘氏一族富甲天下,曾经也是陈自城明里暗里拉拢的对象,只是连续几次都没能成功,这才作罢。
是以对刘氏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如今见到人也不生疏,只笑盈盈道:“王爷身体不适,有劳刘员外久等了。”
刘振见楚凝韫进来,目光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看。
确定陈临渊并没有跟过来,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恭敬欠身道:
“草民听闻东南王大喜,今日得见王妃实乃三生有幸,特意为王爷王妃备了薄礼,还请王妃笑纳。”
说话的功夫,跟在刘振身后的随从小厮,已将手里的礼单递了过去。
“盛情难全,本王妃代王爷谢过刘员外。”
楚凝韫微微颔首,示意身后的嬷嬷把礼单收了,又道:
“本王妃给刘员外准备的接风宴出不得半点差错,你且亲自去小厨房盯着,务必要妥妥当当。”
这话既体现了楚凝韫对刘振的重视,又委婉地暗示嬷嬷把其他下人都带走,只留下她跟刘振说话。
“是。”
嬷嬷会意地答应一声,一并请了刘振身侧的小厮去偏厅歇着。
楚凝
韫也不卖关子,待四下再无旁人,便轻轻拨动着面前的茶盏,开门见山道:
“刘员外是王爷故交,自然也是我东南王府的贵客,只是您这个时候风尘仆仆而来,怕不仅仅是为道喜而来吧?”
刘振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手里如何能紧紧攥住那么多钱财?
这些年虽然名义上跟东南王府毫无关联,实际上暗地里也提供了不少资助。
否则陈临渊年纪轻轻,也无法在这东南一带站稳脚跟。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凌月公主哪怕没有实际证据,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猜测,若换了旁人,必然是不能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