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不是没想过把辰王留下的,毕竟辰王是儿子,把他留在玉门关的战场上,让风新杨觉得雪家还有一个战场上出生的血脉,那么自诩以忠孝义治国的风新杨一定会善待辰王,并给予雪家兵权,雪家军的其他人也会效忠于辰王。
可辰王太小,我终究不舍,我更怕辰王自幼就被风家教养得只知道忠心大鄌,我大魏祁室的血脉,岂能效忠风家反贼,所以我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带走了辰王,留下了倾城。”
楚玉娇话到此处,突然自嘲一笑,“如今想来,我当时的念头果然没错,如今的风倾城,果真效忠大鄌,成了大鄌最忠实的一条狗,她简直对不起她骨子里的大魏皇室血脉。她就是个叛徒!”
大骂完毕,楚玉娇果决的将怀中的女婴递给白无常,好似她想要舍弃的,并非怀中的女婴,而是她那个二十年
前,就被她舍弃在玉门关战场上的女儿。
那个生了反骨,一心只想效忠大鄌,诛灭大魏的逆女。
“多谢义母。”白无常接过孩子,不再做任何犹豫,立刻出了山洞。
山洞里,楚玉娇定定坐在干草堆旁,看着干草堆里的男婴,“臭小子,你到底是不是风凌夜的儿子?”
楚玉娇心中怀疑着,却又没有半点证据去证明这个孩子是风凌夜的骨血。
因为风倾城的胎是在去年八月初一左右坐下的,彼时风凌夜人在京城,这一点,白儿去刺杀他时,已经试探出了,京城睿王府里醉生梦死的睿王确实是风凌夜无异。
那这个不是风凌夜骨血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像风凌夜呢?
楚玉娇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一个时辰之后,一路利用轻功回归越州城门的白无常,差点力竭,他抱着怀中呼呼大睡的女婴靠在越州城门不远处的大树上休息,等喘匀了气,白无常才蒙上自己的脸,抱着女婴大步往越州城门而去。
“我乃无常门白无常,告诉紫垣公主,我带他女儿来换我妹妹了!”
白无常站在越州城门前,冲着城墙上的守城将军大喊。
他话音才落,越州城门瞬间打开,门后冲出两队将近五十人的兵卒,
团团将他围住。
白无常并不害怕,只抱着怀中的襁褓,对围着自己的兵将道,“怎么,紫垣公主如此背信弃义么?”
“你怀中的孩儿真的是小郡主么?你如何证明?”负责守在城门处的初一走向白无常。
“你看便知。”白无常把襁褓竖起来,摇曳的火光中,初一一眼就看清了女婴的脸,与他小师妹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孩子,十有八。九是他小师侄女没错了。
初一心中瞬间大喜,拿出风倾城之前给他的信号弹,就放了一颗,一朵火树银花瞬间在漆黑的夜空绽放。
男儿山上,初五激动的提气跃上关雎阁二楼,站在风倾城的卧房门口,激动的提醒里面的人,“掌门师兄,山下的大师兄放了信号弹了,看来是有消息了,我们小师侄和小师侄女要回来了。”
时间尚早,风凌夜本就睡得浅,听到初五的声音他立刻睁眼,同样睡得很浅的风倾城被他起身的动作惊醒,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听到初五师兄的声音,说是小师侄和小师侄女要回来了?”风倾城迷迷糊糊地问,“他的小师侄和小师侄女不就是我们的孩子么?”
“应该是白无常要来换走李墨香了,我下山去……”风凌夜说着,人已经下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