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的视线在昏暗的船舱里略微受到些影响,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你是寒冰国国主身边的侍卫,我见过你!”
这伙连身份都没伪装的人当下有些愣住,没想到在如此黑暗的船舱里,还能被认出脸。
“你是受谁指派?”江筝筝又问。
对方领头的突然恶狠狠的说,“我不是受任何人指派,是我自己要来的,只为了替我义父报仇。”
江筝筝询问道:“你义父是谁?与我有何仇怨?”
“你昨日亲手递给他毒药,现在却说与你有何冤仇?”那男人手里的剑隔着两米远的距离指着江筝筝。
“药,我是给了他,可他服不服用,可不是我逼的,你不该将这仇算在我的头上。”江筝筝边说话边摸到了藏在衣
袖里的药瓶。
领头侍卫继续说:“我义父腹痛难忍求你救命,你救不了就说救不了,为何要给他毒药,若不是因为你,我义父还有几日的命可活。”
江筝筝听了他的说词嗤笑了一声,“那你义父又是因为何种原因导致的肚痛?”
“自然还是因为你让我义父吃了有毒的肉!”
江筝筝又问,“那肉里为何有毒?”
“那肉本不该我义父去吃,可你非要他吃,所以才会中毒的。”
江筝筝在衣袖里拔下药瓶塞子,同时开口说话,“那肉里为何有毒,你我心里都清楚,那日我只说味道不好,是你们国主让你义父试菜,并非我逼着他吃的。”
侍卫嘴硬的回道,“我不知肉里为何有毒,且你与我义父先后同吃了一样的菜,为何你无事,我义父却中了毒,是不是你在吃过菜后趁机下了毒。”
江筝筝知道他是在故意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便不再和他纠缠,只说了一句,“毒究竟是谁下的,你自可以去问你义父,与我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义父已经死了,你知道事情已经死无对证了,才会如此说。”
江筝筝站起身来,朝着侍卫一步
步的走近,“你怎么确定你义父死了?只是见他倒在了海滩上?你如果真的与那人有父子之情,在我们离开后,你为何没有去检查他的身体,还是说,什么义父义子,都是你说的假话!”
侍卫握着手里的剑,看着江筝筝竟然无视他的剑一步步靠近,大声的呵斥道:“你站那不要动!”
江筝筝果真听话的站着不动了,嘴上却没闲着,继续说道:“其实我不用猜都知道,是国主派你来的,你的那番说辞实则是假的,若是我猜的不错,那老奴才的尸体是被扔在了海滩上无人处理是吧?”
随着江筝筝的话说完,那侍卫握剑的手居然开始抖起来,而后身子也开始发软,整个人犹如没了骨头般瘫软倒在地上,手里的剑也掉下,落在江筝筝的脚边。
其余几人也都瞬间瘫软,侍卫领头的人强挣扎着,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你做了什么!”
江筝筝捡起地上的剑,握着刀把,将刀尖抵在那人额头上,满足他的好奇心,“软骨散而已,只要闻了就会浑身无力,脑子却清醒的很,怎么样,要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是如何在你身上划下一剑又一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