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萧景轩坐在大厅正坐的另一边,萧景逸则坐在右手边的侧坐上。
与他对着坐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秦语墨虽然没见过他,但听外面人说太后正在和国舅谈事情,不用猜这个人就是国舅——慕长安了。
这个慕长安长得肥头大耳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弥勒佛,这么大冷的天只着一件夹棉的衣服。
即使这样还一个劲地拿个帕子擦着脸上的油汗。
“太后,您一定得帮帮我!小儿已经失踪一整天了,我派人四处都找了,就连皇城外的乱葬岗都找过了
,就是没有了。”慕长安抹着眼泪说道。
“怎么平时他出去不派几个人跟着呢!”太后看着他的样子,眉心紧蹙。
慕家就好像天生做皇后的命,辈辈都是女强男弱,尤其是她这一辈更是,她这个弟弟要不是因为有她做后遁,得让朝中那些个官员欺负死。
遇到点儿问题就只会到她这儿来哭诉。
不过这也是他的一个优点,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掌控,她才好借他的手搅弄朝中的风云。
“我派了,平时他就是逛个街,身边跟着的气武境中阶的护卫都不下五个,昨天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九个护卫,还有平时总跟着他的管家。
算上小儿,一共十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就是十一只耗子,他也得有个影不是!”慕长安又抹了抹眼角。
十一个人?!
秦语墨眼角跳了跳。
那十一个人不就是被豹子埋了的吗?埋在土里真的安全了吗?如果哪天被翻出来,会不会发现是被自己杀的?
她心里想着这些,神色却没有一丝改变。
此时她站在萧景逸的身后,旁边是豹子,豹子正偷眼看着她。本想着能看到她害怕或者紧张的神情,结果……完全没有。
比没事人还没事,心里对这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子更多了分佩服。
“行了,你拿着哀家的腰牌,调
动些巡防营的兵士,让他们和你的家丁一起去找。你那个儿子也不是个省心的,上次就把人礼部尚书的儿子给打了,这次找回来好好教训教训,别总给哀家惹事。”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摆了下手,身后一个年长些的宫女用托盘托出一块腰牌。
秦雨墨眼尖,看上面刻着两个大字“慈安”。
心中明白,这是代表慈安宫的腰牌。
没想到慈安宫的腰牌竟然可以调动外面巡防营的兵,太后在朝中的权柄由此便可见一斑。
“太后,要不我也派些府中的府兵帮着一起去找人,毕竟人多些找得快些。舅舅的儿子也是我的弟弟!”萧景逸这块寒冰,难得和这个舅舅说句话。
“哪敢劳动你的府兵,那些都是和你上过战场的,就是个找人,普通巡防兵就够了!”慕长安倒像是萧景逸的外甥,态度客气得甚至有些卑微。
萧景逸也没再坚持,突然话题一转,“对了,皇兄,我听说秦家父子在天牢中一个劲地喊冤,就是上了大刑也拒不承认。我真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通敌呢?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害人害己!他们两天后就死了,可怜了活着的人!那些边关的将士还饿着肚子打仗呢!”
萧景逸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站在旁边的秦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