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峰十分正式地给萧景逸施了一个拜别礼,并且把书珍而重之地放进了怀里。
然后又叮嘱了秦语墨几句,无外乎就是要懂事、听话,不要惹事,好像他就是个麻烦精一样。
最后小声地补了一句,“你现在有御兽的能力,看得出王爷很器重你,如果我猜得不错,很有可能会让你进皇家的御兽师学院,你
可要留心些,学得好坏无所谓,千万别露了身份。”
秦语墨挑着眉看着自家大哥,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叮嘱上学的,学得好坏无所谓。不知道放到现代,家长如果这么说得乐醒多少孩子!
看着走远的大队人马,秦语墨终于松了一口气。
三天之内她已经把军粮找回来了,但现在又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军粮案子基本结了,可萧景逸的那块玉佩却被交给了皇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回来。
秦语墨捧着花盆坐在马车里,有些闷闷不乐。
“过来!”
萧景逸清冷的声音响起。
秦语墨这才收回了心思,“王爷有什么事?”
马车里就这么小,说什么她听不见,还用过去说?
“你头上都是血,需要处理一下伤口。”萧景逸从一边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满是瓶瓶罐罐。
他难道还备着急救药箱?
“嗯,我自己来就行,哪敢劳烦王爷!”秦语墨用手摸了下后脑勺,摸了满手的血。
在山洞里光线太暗,有头发挡着,没人注意到她头上的伤,她自己也忘了,现在摸起来,还挺疼。
“过来!”萧景逸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不耐烦。
秦语墨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坐在他脚边,低下头,雪白的颈子从水蓝色的衣领露出一截。
萧景逸低头正好看
见,水蓝配上雪白,本就已经十分好看,再加上几缕鲜红,更衬得皮肤白嫩得刺眼。
萧景逸呼吸滞了一下,缓了一下,才抬起手,拨开秦语墨的头发,果然隐在头发里有一个大口子还在往外渗着血。
比这严重得多的伤口,他也经常见,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秦语墨头上的伤,他就感觉心中紧了一下。
“你这样的上战场一定是第一批死的士兵!”萧景逸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恼。“危险来临的时候,不知道先护住最重要的头部吗?”
“我当时都被拽懵了,哪还想那么多,再说山洞里面黑漆漆的,我也看不见哪里有石头哪里没有。”秦语墨心里还委屈呢。
她被拖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您老人家还在一边看热闹呢,现在跑过来装好人。
不领情!坚决不领情!
“还敢顶嘴,就得用最疼的药,给你长长记性。”
萧景逸伸手准备拿一个黑色的药瓶,手指都伸过去了,却转了个弯,拿起了旁边的白色药瓶。
秦语墨低着头龇牙咧嘴地准备接受疼痛的洗礼,可伤口处传来的却是清凉的感觉,让原本灼热的伤口舒服了好多。
而且还有股淡淡的清香飘进鼻中。
“嗯?王爷您是拿错了药吗?”秦语墨迟钝地问。
萧景逸暗咬了下牙,涂药的手指用力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