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注意到了裴颐的异常,心里虽然多少多点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
他一直都明白,美貌是女人的资本,更是女人最原始的武器,也是男人唯一无法抵抗的武器。
他没办法陪着喻意走完未来的路,如果能陪她走下去的人是裴颐的话……
他反倒是放心。
毕竟裴颐不管从家世还是人品,都没得挑。
“这是裴颐,青橙的老师,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商量。”
掩下内心的不甘,乔殊笑道:“当初还是他背你进的门。”
喻意乖巧的点了点头,其实从裴颐进来的那一刻,她就认出来了。
不过她没想到,当初背自己的人,竟然会是如此举足
轻重的人物。
“早有耳闻威远侯世子,温润儒雅,气表不凡,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夫人谬赞,若不是千岁赏识,这世子一位怕是落不到在下的身上。”
三人寒暄片刻,一齐进了书房,乔殊同裴颐围着一张圆桌而坐,喻意则是悠然沏茶。
透过缭绕的烟雾,裴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喻意,却还是选择了替乔青橙保密。
乔青橙也算是他照看长大的,所以他深知,那孩子的心性同旁的孩子截然不同。
她有自己的主见和原则。
如果强行的让她去做什么,只会适得其反。
他不了解喻意,也不知道喻意会怎么对待这件事儿,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装不知道。
在喻意倒完茶并落座后,乔殊和裴颐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提起了那个刺杀计划。
看乔殊与裴颐谈的热火朝天,喻意哪里还能不明白乔殊意思。
合着刚刚在卧室内说的那么多,不过是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
看来,乔殊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放弃这个计划。
喻意心里暗骂了乔殊几句,却只是安静的当个倾听者,始终没有插嘴。
直到两个人谈完后,喻意才斜睇着乔殊,淡然浅笑,可说出的却是反驳的话:
“前
朝的事儿我左右是不懂的,但你们可想过,这要是被人发现不过是场自导自演的闹剧,又当如何?”
“夫人多虑了。”
裴颐一改温润的模样,目光、神情都变得极为慎重,“这次宫宴确实有一伙人要行刺。”
“在宫宴行刺?谁这么大的能耐?”
喻意有些好奇,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宫宴的。
裴颐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你妈。”
喻意脸色一黑,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极为用力。
说话就说话,就算政见不合也不能骂人啊,再说了,骂人不骂妈的道理他们都不懂吗?
“你是说,长公主殿下?”乔殊疑惑道。
裴颐点了点头,而喻意也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一对儿便宜爹妈。
“所以,这次计划不单万无一失,对夫人您也是有好处的。”
裴颐自然而然的分析道:“只有这件事儿由西厂接手,您母亲才能顺利脱身。
所以这对您来说,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儿。
不仅如此,长公主背后有自己的势力,如果能因为这次让长公主记着西厂的恩情,对西厂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
如果注定要离去,为什么不把利益最大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