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想到,喻意竟然会直接动手。
眼瞅着喻初夏又要卖惨,喻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正色道:
“我既已嫁给千岁,就绝不准许旁人侮辱他。父亲应该好好教教府中女眷,何为祸从口出,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去,可不是一个巴掌的能解决的。”
喻清和原本是想替喻初夏出气的,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喻意说的没错。
见喻清和不说话,喻初夏只觉得这是他偏颇,心里的委屈更是无处释放,竟不管不顾的大声吼道:
“乔殊难道不是阉人吗,你当他还能活多久,等你没靠山的那天,我一定让你跪下给我和母亲道歉!”
喻清和被喻初夏的话吓了一跳。
可还来不及斥责,就听见一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喻家的规矩倒是有趣儿,连妾室都能被称作母亲。”
顺着声音
传来方向看去,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喻清和更是十分诧异,不是说乔殊没有在车上?!
其实,乔殊是和喻意在闹市区那边就已经汇合了。
因为乔殊的马车需要绕上一大圈,所以喻意才刻意让车慢下。
刚刚乔殊一直不言语,也不是在看戏,是因为他在和裴颐换衣服。
他们今天的目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体康健,可裴颐在事态紧急之下,又现身于人前。
所以两个人只能换一下衣服,让众人以为保护喻意的是乔殊。
但乔殊怎么也没有想到,裴颐那看似淡雅的衣服竟然如此繁复。
果然,风度这两个字需要代价,且根本就不适合他。
穿着裴颐的衣服,乔殊只觉得浑身难受。
看着乔殊面色不虞,喻清和只觉得乔殊是因为他们对喻意的态度而不满。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喻清和便从一副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换成了满脸谄媚的笑。
还不等喻意和乔殊打招呼,喻清和已经快步走到乔殊面前,弯腰行礼。
“千岁爷,今日您能来,寒舍顿时蓬荜生辉呀。”
“不必多礼。”
乔殊冷淡的冲着喻清和点了点头,虽说是叫人不要多礼,却也生生受了人一拜,仿佛本应如此。
作为外来人的喻意,此刻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乔殊的权势之大
。
首辅可不是什么虚位,更何况喻清和还顶着一个驸马的头衔。
既是重臣,又是皇亲国戚,可面对乔殊时候却乖得像是猫儿一样。
“千岁爷,您怎么刚刚没和意儿一起回来,我们还以为是意儿惹您不快了。”
喻意一听喻清和这话,立马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这又当又立,玩儿的可真好。
若是乔殊不来,她就是活该挨骂,反正挨了骂也没人给她撑腰。
乔殊来了,那就是他们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乔殊,在替乔殊出气。
这里里外外还都成了为乔殊好了。
“她怎么会惹我不快。”乔殊说着,牵过喻意的手,宛若保护神一般站在她的身旁。
“没有一起过来,只是因为夫人同我闹了别扭,同我生气才不带我来,不过也好,倒叫我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
这一句话,让喻意不由得暗叹。
乔殊这演技在现代至少能拿个小金人啊!
但下一秒,喻意也开始展露高端的茶艺,小嘴一瘪,故作娇嗔道:“好什么好。”
“你若是不来,我怕是连府门都进不去,还要给人下跪道歉。”
“我一直都长在市井,没有家人,所以很想对家人好一点,如今看来,是我不对。”
“我就不应该认亲,我以为妹妹不会介意的,这一切都不关妹妹的事儿,是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