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慕容冲等一众罪臣离开,喻意微微一笑,随即又愁眉苦脸。
乔殊路过喻意身旁,问道:“喻千岁,怎么一脸愁容?”
喻意晃了晃脑袋,撇嘴道:“哎,这几天又要数银子数到手抽筋了。”
乔殊:“??”
乔殊愣了半晌,不禁哑然失笑。
看着喻意窈窕的背影,他心里多了几分心疼。
也是苦了她了,这么重的担子,说挑起来就挑起来。
乔殊缓步跟了上去,想去西厂替喻意处理些案子,省得她天天两头跑。
而就在所有人都离开后,皇宫御花园中。
赢骜脸色铁青,捏着嫔妃的头用力摁了下去。
“喻意!混账!”
“朕一定会让你明白,算计朕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来人,传朕的旨意,将这枚天杀令送去御兰轩!”
将一枚玄铁令牌交给小太监之后,赢骜面露狰狞。
“喻意,有天字卫在,任由你手段滔天,也逃不出朕的掌心。”
…
西厂大牢中,喻意打着哈欠走进地牢深处。
天字卫?
喻意反复咀嚼着这个奇怪的字眼。
无论是千岁府还是西厂,都没有看到这个天字卫的任何卷宗。
这就很古怪。
哪怕是赢骜
手底下的御林军精锐,甚至是赢骜的暗卫等,千岁府都有卷宗。
可唯独这个天字卫,却显得格外古怪,哪里都没有它的记录。
难不成是凭空出现的?
喻意走近地牢,望着正默默打坐的犯人,淡淡道:“把人皮面具摘下来吧。”
擅使暗器的老二抬起头,冷漠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普天之下能认出我这面具的人可不多。”
“那可真不巧,我刚好认识。”喻意拿来一张板凳,坐在他的面前。
老二也不再废话,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又从风池穴等穴位拔出银针,面容瞬间开始了变化。
不过眨眼间,他就从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变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俊公子。
喻意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笑问道:“模样还不错,叫什么名字?”
“裴乾。”
“赔钱?哈哈哈哈哈。”
喻意念叨了两遍之后,立马笑得前仰后合。
她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母,把孩子的名儿取作赔钱的。
见喻意笑得这么开心,裴乾的那张俊脸上浮现些许诧异。
“很好笑吗?”
“嗯!”
喻意用力点点头,这才问道:“说说吧,天字卫的
怎么回事?”
裴乾眉头微皱,很显然,他似乎觉得喻意问错了问题。
见裴乾不答,喻意继续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何不问谁想杀我?”
“确实。”裴乾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喻意从板凳上站起,她弹弹绣春刀的刀身,冷笑道:
“这天底下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都不用找,光京城那些王侯将相就个个巴不得我早点死。”
裴乾沉默了下,算是认同喻意的说法。
良久,裴乾才道:“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