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直接缉拿喻意,而是站在了喻意身侧。
瞧着架势,倒像是把喻意给保护了起来似的。
赢骜怒目而视:“混账,你们聋了吗?!”
这时,喻意莞尔一笑道:“陛下,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昨日本千岁查到京郊的西山大营与此案有所牵连,派兵镇压叛乱,斩杀叛将数百,西山大营已经彻底成为了京城禁军了。”
“你说什么?”
赢骜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站立不住。
西山大营是京师的屏障,也是他的嫡系!
现如今竟然被喻意给彻底拿下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京城再也无险可守!
哪怕他有再多底牌,如今也无力施展。
他的身家性命,已经彻底落入喻意手中了。
赢骜颓然坐在龙椅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变故来得如此之快。
喻意淡淡的扫了眼乔殊,眼中带着莫名的神采。
随后,喻意随口说道:“陛下积劳成疾,需要休息,今日就早些退朝吧,您说呢,陛下?”
赢骜只觉得这一声陛下讽刺至极,可此时他也无可奈何。
京城的勋贵世家都和喻意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他现在根本指挥不动。
换而言之,喻意哪怕是想变天,他也毫无对策。
他手中的悍将都远在边疆,起兵勤王也需要半月时日方能抵达京城。
可这半个月,足够喻意做很多事情了。
思及此,赢骜不禁颓然道:“退朝吧。”
众臣纷纷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们明白,现在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听的,而是属于这两个大人物之间的博弈。
喻意看了看四周,道:“陛下,换个地方聊?”
“哼,好!”
赢骜冷哼一声,起身朝御书房走去。
乔殊走在喻意身侧,二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到了御书房,喻意也不愿意再装下去,直接大喇喇的坐下。
赢骜见状也没多说,直接步入正题。
“喻意,你到底想干什么,想逼死朕吗?”
喻意蹙了蹙眉,不解道:“陛下,不是你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吗?”
赢骜深吸了口气,真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他的脸色缓和些许,道:“喻意,朕向你保证,只要你答应朕放下手中的权力,朕许你宠冠六宫,独坐中宫之位。”
听起来,好像很诱人啊!
喻意瞥了眼一旁冷冰冰的男人,近日来冷漠的眸子多了些笑意。
良久,喻意缓缓吐出两个字。
“就这?”
“你,你还要如何?”
赢骜好言相劝道:
“你我何必兵戈相见,待你诞下龙子,朕马上封他为太子,等朕百年之后,你就是皇太后,到时你想垂帘听政都行,如何?”
说实在的,赢骜这话要是被御史言官听见了,那是要被编进史书,被后世人戳脊梁骨的。
这满嘴的求生欲,哪里有一点帝王气象?
可赢骜顾不了这些,他实在是不愿大权旁落。
为今之计只有稳住喻意,拔除喻意的爪牙之后,再把喻意摧残致死,方解他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