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无比尖锐!
等价于直接问喻意,这西秦,是你的天下,还是陛下的天下?
乔青橙刚想说话,却被乔殊一个眼神喝止。
他想知道喻意的真正想法。
当然,朝臣们也想知道,他们辅佐的君王,是先太子之女乔青橙,还是当今的摄政王喻意。
听乔殊这么说,喻意眸色微暗。
这是在怀疑自己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呵,她为西秦出生入死,受尽委屈。
若非小橙子年幼,她何必劳心费力?
留下一大堆新式军械、新修水利、发展商贸和农业,弄好了直接跑路不就行了?
这句话,让她心寒!
更何况,这还是乔殊对她说的。
喻意嘲弄的看了眼乔殊,当下也不
惯着他,冷笑道:“本王想下,本王就下,本王想让陛下下,那陛下就得下,不知这个回答,首辅大人可曾满意?”
乔殊神色微变,他本以为喻意会退步,却不曾想等来了这么一个回答。
这不是明摆着看她心情么?
乔殊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朝堂之上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剑拔弩张。
河西勋贵们慢慢朝喻意靠拢,而文官中的不少人则靠向了乔殊。
他们有些人是喻意提拔的不错,但这种站队的时候,他们只能站在文官之首的身后。
这是文官集团的一次争权,不可能轻易言弃。
乔殊来到喻意对面,这是他第一次和喻意对立,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他明白,她不可能夺权,但他也不愿意把这种权力交给喻意。
万一哪天喻意想法变了,那西秦便会直接变天。
而且乔殊很清楚,喻意的文治武功丝毫不逊色于一位明君,假以时日喻意摄政太久,朝臣只知摄政王而不知陛下,那乔青橙的帝位必将受到极大的动摇。
届时只需要喻意一句话,甚至不需要喻意开口,西秦就会直接易主。
思虑许久,乔殊再度问道:“既有内阁,又
何须摄政王?”
“哈哈哈哈,”喻意笑得很放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冷冷的看向乔殊,讥讽道:“你直说怕本王觊觎皇位多好?何必拐弯抹角,这可不像是你,倒是像极了那些酸腐文人,明嘲暗讽!”
说着,喻意扫视乔殊身后的文官集团,寒声说道:“你们是以为,聚众施压本王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么?你们真以为,本王的志向就只是这偏安一隅的西秦?”
“我告诉你们,本王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生为男儿,不想着封侯拜相,不想着一统天下,却在这里纠结什么所谓的谁专权?”
“本王志在千秋大业,一统山河,你们要争权夺利,尽管去地府争,身在乱世,必须行激进之法,这个朝堂上,只允许有一个声音!”
“想要话语权?可以啊,你们能带来十亿白银,百万漕粮,五十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军,本王愿意听你们的,可是你们行吗?”
“没有实力还想要权,还想着西秦跟谁姓?”
“本王就是今天杀陛下而取而代之,你们又有半句话敢说吗?”
“你们又能做什么?杀我?埋我?你们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