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二人闻声一回头,发现裴颐已经骑马来到了两人身边。
“见过裴少将军!”
“定国公近来可好?”
“好个屁!”
裴颐骂骂咧咧的盯着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玩意儿,我一连攻克九座城池,全都是人还没到他们就开城投降了,有几个县令甚至怕我殃及池鱼,直接跑过来献城!”
“仗一次没打,投降和入伍的将士倒是多了不少,我都开始愁了,今天又来两千,都是些十六七的孩子,你说他们
来干嘛?”
裴颐的一席话倒是说出了真相。
他们进攻北魏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前,他们合兵一处,势如破竹。
半个月下来,他们兵分三路,还是势如破竹。
甚至于说远在卫国的鳌霜都遭到了敌军的负隅顽抗,鏖战十数日才彻底拿下卫国,这才有时间让大军休养生息。
疆土比卫国足足大一半的北魏却像是断脊之犬,只知道狺狺狂吠,根本不敢作出任何实质性的反击。
大军打了一个月,北魏投降的投降,溃逃的溃逃,像今天这样负隅顽抗的城池少之又少。
而且里面还有缘由!
不是守城的郡守不走,而是他贪墨了大量钱财,要慢慢带走,城里的将士是他留下了拖延时间的。
不过,这郡守也没跑多远,就被辽远指挥的玄甲重骑抓了回来,缴获了价值不菲的珍宝和银两。
北魏皇宫当中,魏帝看了战报之后怫然大怒。
“混账!”
“区区月余,你们竟然连丢四十一城?!”
“大半疆土沦为西秦之地!”
“我北魏难道再无一人可以出战西秦战王吗?!”
北魏朝堂之上,群臣皆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开口。
魏文涛都战死了,北魏武将集团
几乎团灭,还有谁能出战?
这时,一位肱骨老臣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沉声说道:“陛下,老臣认为,当务之急是火速派人前往西秦议和,否则,我北魏危矣啊!”
“议和?倒不如说是割地求和!”魏帝对此嗤之以鼻,但又不得不承认。
如今除了议和之外,哪里还有什么良策?
北魏,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随时可能灭国!
现在谁敢管它什么君王荣辱?
魏帝握紧拳头,随后又无力的垂落了下来。
“唉,罢了,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去西秦走一趟?朕将钦封其为一品公侯,享国公俸禄!”
一品公侯?
听起来确实很有诱惑力……
但是,谁愿意去呢?
刚刚开口的老臣见其余人都不说话,眼中划过一丝悲哀,他缓步上前,道:“老臣愿为北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国舅爷,您老人家年事已高,朕还是另派他人前往吧!”
魏帝于心不忍的看向陈国舅。
陈国舅却一脸坦然。
“老臣追随先帝征战沙场,九死一生活到现在,早就将生死二字置之度外,如今能替北魏尽最后一份力,是老臣的福气!”
“陛下无需再劝,老臣这就回府收拾,带足诚意,赶往西秦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