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让人从云端跌入泥沼便是。

但是面对她，他没说这些。

“如果是大人，会怎么做？”

“去辽地。”

姜云姝微怔，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人说什么？”

“若我是幕后之人，一定会抹干净所有线索，盛京内不必费力再查。唯有辽地，当初姜将军身陨于辽地，说不定那里还留有一些线索。”

“可是……”

辽地之主自立为王，虽然在几年前向朝廷臣服纳贡，但一直野心勃勃，说不定什么时候双方就又打起来了。

大哥哥二哥哥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陪她去，外祖母也不可能放任她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让她自己去，她又不敢

，辽地和通州可不是能相提并论的。

萧奕把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忽然道：“我正好去辽地有趟公事，可与你同行。”

姜云姝眼睛亮了一瞬。

“可是，大人为什么要帮我？”

就算碰巧可以同行，萧奕也没有必要带着她这么一个累赘。

没错，就是累赘。

她对自己的认知一向很清晰。

“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若我没猜错，姜将军的事情与太子有关，而我与太子有旧怨，你我的敌人一致。”

姜云姝懂了，姑且也信了。

“你若决定好，随时可以启程。”

“我要想想，外祖母不会放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好。”

他知道，她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