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见过圣人。”

姜云姝隔着道珠帘叩拜，里头隐约传来说话声，不多时，便有女官出来传话：“姜姑娘请随我来。”

圣人身着素衣，正由女官扶着落座，姜云姝再次跪下请安，眸光不经

意间扫过圣人憔悴面容，暗道外面的传言并非是空穴来风，她这次还真是被假太子一事打击的不轻。

不过想想也是，任谁也没法接受自己养了护了几十年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圣人至少对外没显露出特别的情绪，足以见得她多能隐忍。

换作是姜云姝……她根本没法想象这事。

圣人淡淡垂眸。

“起吧。”

“臣女不敢，这次臣女进宫便是为了向圣人请罪的。”姜云姝跪的规规矩矩：“臣女一时糊涂做了件错事，现在外面众说纷纭，臣女心中惶恐，特来请圣人降罪。”

圣人看了

她一眼。

“你这丫头向来有恃无恐，来朕跟前请罪倒是件稀奇事，仔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些和善的意味，若忽略了她身上多年来养出的上位者气息，看着与一般人家的长辈没什么不同。

但是姜云姝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听过的话，亦时时牢记眼前之人的身份。

“臣女给太子府送往教坊的一名姬妾赎了身。”

“那姬妾本是花楼里的一名花魁，与臣女很是投缘，当初臣女豪掷千金买了她的出阁夜，本想寻个机会给她赎身，谁料她阴差阳错被送去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