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我从不做冲动的事情。”沈氏道:“你知道老夫人拦着我身边的下人,不允她们往盛京报信这事吧?”
“那时你病的厉害,母亲也是怕岳母知道了怪罪,这才做了糊涂事。”
“那你呢?你也糊涂了吗?”
“盛京与扬州远隔千里,我是想着先找大夫把你治好,免得岳母担心。”
卫逢英目光躲闪,沈氏看着,心越来越沉。
“卫逢英,这话你自己信吗?”
“阿茵,我与你夫妻十几年,你知道我的,我怎么
会舍得伤害你?”
“你的确没想过要我的命,反而在一开始还想方设法请大夫来为我医治,但是所有人都说我活不成了,你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你便开始为自己打算,对不对?”
卫逢英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的衣裳,没有半块布能用来遮羞。
“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一时糊涂,阿茵,你能原谅我吗?”
沈氏说不上难过,也不算悲伤。
她只是,很失望罢了。
“你辜负了我,我不怨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放任旁人欺负我的孩子。”
卫逢英还在反驳:“我没有!阿钰和阮阮是我的骨肉!我如何会不疼?”
“你很疼阿钰,所以你因
为杨氏对他动了家法?”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求你,你别再生气了,也别再说气话了,好吗?”卫逢英几乎是恳求:“不看在夫妻情分上,你想想两个孩子,阿钰和阮阮再过几年就要议亲了,你与我和离是小,耽搁了她们的婚事是大啊!”
“阿钰和阮阮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哪?现在倒是口口声声心疼上了,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阿钰和阮阮的婚事用不着你操心,你也别想用两个孩子威胁我。”
卫逢英知道先前的事情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正焦头烂额的想着如何解释,外头忽然又闯进了个婆子:“二老爷!喜事!杨姨娘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