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月听闻云桑在担忧这个,略略抬头凝视着她,不出片刻骤然失笑。
云桑见娘娘笑起来,似乎不明白娘娘为何要笑。
“云桑啊,你对镇国公有什么看法?”
沈琉月收住笑容,转而倚靠在椅背上。
听到娘娘忽地问起此话,云桑正欲开口又顿时哑然。
她望着娘娘,回想起镇国公对待娘娘的态度,什么看法也说不出来。
云桑想起这几年娘娘在幽王府受苦时,身为娘家的镇国公府并没有出手相助,而是漠视娘娘受苦……
好像身为表小姐的沈琉月就不是镇国公府的人一样。
且自从沈琉月的日子一天天好过后,也只是镇国公夫人请沈琉月去吃过一顿家宴。而那家宴之上镇国公也并未露面。
镇国公身为沈琉月的伯父,没有护着沈琉月,也不曾过问。
这个伯父可有可无。
若不是云桑提起,沈琉月都快忘了原身还有一个娘家,还有一个未曾露面,也没有任何表示的镇国公伯父。
就这样的一家人,让自己如何站在他们旁边?
瞧见云桑没有说话,沈琉月明白云桑应当也想起那些事,便抬手伸于桌前,指尖轻轻扣击着桌面。
“我不会主动与镇
国公府为敌。”
沈琉月不傻,镇国公府的人对自己不好,但她也清楚能不得罪便不得罪的道理。毕竟以沈琉月现在的情况还没有能力做到扫平威胁,目无一切。
沈琉月再次想起那糟心的“娘家人”,冷眸微眯。
“但我也不会顾忌他们。”
她用不着在意这些虚情假意之人的感受,更不用在意他们知晓自己行事后会不会不开心。
人生在世,顾忌太多便会把自己累坏。需要在意的,不过就是父母与在乎自己之人。
思及此处,沈琉月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沈琉月将手收回后,再次抬眸望向云桑,眸底泛着隐隐疑惑。
“云桑,当初……父亲是因何去世的?”
沈琉月话题转得太快,云桑险些未跟上。
只见云桑微愣,随后开口将先镇国公过身的原因道明:“娘娘,老爷当时正在沙场,旧疾复发,这才……”
旧疾复发,还是在战场上?
沈琉月本也没有怀疑太多,直到她听到云桑的下一句话。
“当时,镇国公正巧在府中,便是镇国公帮忙解决了葬礼以及后续等事。”
当时沈长毅才是镇国公,云桑口中的镇国公应是沈长儒。
云桑正
是因为当时沈长儒对老爷最后一程的隆重相送,这才一直觉得镇国公府的人是好人。直到后来,镇国公府给云桑的这一印象随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点点磨灭。
沈长毅的葬礼是沈长儒举办的,而且沈长毅去世的时候,沈长儒正巧待在京城……
反应过来这一点,沈琉月微微蹙眉。
她记得听别人说过,沈长儒在当上镇国公之前也是有官职的,时常离京。
这样想来,实在是过于巧合。
沈琉月凝神思绪,许多种猜想自她脑海中闪过。
沈琉月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些可怕的猜想,在沈琉月不断思索下变得越发真实可信。
“云桑,父亲的墓现在何地?”
沈琉月先是问起沈长毅的死因,现在又忽然问起沈长毅的墓,这让云桑颇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