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自己昨天敬过孙丁墨后,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孙丁墨就那样直挺挺摔到地上。
起初众人还以为孙丁墨是不胜酒力喝醉过去,没想到等众人笑闹着要把孙丁墨扶起来时,才发现孙丁墨口鼻流血,双目圆瞪,就这样没了气息。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死在面前,这人还觉得晦气呢,结果衙门的人还把那怀疑的目光投到他身上,这让当时只是因为想要占小便宜而去吃酒的人深感后悔。
衙门内的人问过好几个人,有些人当时喝断片不知道发生什么,说只听到人群中传来惊呼。
有的人离得近些,和这人说得大差不差。且这些人的表现像是真的吃惊讶异,不像是给孙丁墨下毒的反应。
“这是怎么了?”
街上的众人路过被衙兵团团包围的花楼时大多会感到惊诧,随后便会听闻榜眼花楼中毒而死一事。
“光天化日之下!”
皇上将手中禀报此事的奏折重重拍在桌子上,底下的群臣纷纷低首。
若死的是一个寻常百姓,自然不会引得皇上重视。
可这没命的人是祁国公府的新姑爷,是皇上亲自赐婚之人,大婚后不过二日便死在外面,还是被他人所杀……此事在京城之中已经引起一片哗然,皇上自然震怒。
最最要紧的是,此事就发生在皇上的寿辰之前。
多晦气啊。
“下毒之人,偏偏要在皇上寿辰来临之际动手。”澹台琰漫不经心开口,目光瞥过站在一旁的祁国公,“臣怀疑,这是对皇上的挑衅。”
祁国公面色甚为难看,紧跟在澹台琰之后开口。
“仵作还未确定究竟是酒的问题,还是其他原因,不能擅自定论。”
话音刚落,一人忽然走出。
“那人口鼻流血成黑红色,也是在饮过那杯酒后才倒地气亡,不是酒的问题,又能是什么的问题?”
朝堂之上,众臣纷纷扭头看向站出来公然反
驳祁国公的那人。
当他们看清站出来的人是谁后,纷纷感到莫名。
柳镇秋就这样站在中间,目光紧紧地盯着祁国公,像是在审视祁国公一般。
所有为官的人都知晓礼部尚书柳镇秋是只老狐狸,他一向懂得权衡,从不参与纷争,以求保身。
但如今柳镇秋居然就这样站出来……
“不知礼部尚书何时学了医术,竟能空口分辨他人是否中毒而亡。”
祁国公缓缓回身,冷瞪向柳镇秋。
柳镇秋也不示弱。
“此等常识人尽皆知,老臣才是没想到祁国公竟连这个都不知晓?”
“你!”
“行了!”
眼看着两名老臣就要在底下争论起来,皇上怒而呵斥。
两人纷纷低头,不再言语。
皇上的目光扫过祁国公,又扫过柳镇秋,眼神微深。
“此事便交于礼部尚书负责。”皇上说罢,意有所指地看向某处,“不准其他任何人插手。”
澹台琰垂眸不语。
“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祁国公转身甩袖离开,看都没有看柳镇秋一眼。他登上马车,回到祁国公府后立刻冲去柴房。
柴房的门被推开,正有一人躺在里面。
祁国公看见对方就气得牙痒,猛然上前一脚狠狠踢在晕死的祁楚月背上。
“莽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