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璃依旧笑着,请詹佑晴明说。
“希望东宫最近安静行事,一切以大局为重。”
沈若璃含笑应下。
答应下来是一方面,做不做得到,就是另外一方面的事了。
该说的已经说完,詹佑晴也没想多留,她拿起茶盏准备喝一口意思意思,然后直接告退。
可这茶盏刚刚举到唇边,还未触碰到唇角,詹佑晴面前又有声音传来。
“本宫听说,昨日幽王妃去了学士府?”
詹佑晴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茶水的热气在她面前萦绕,詹佑晴却心惊到没有第一时间将茶盏放下。
昨日之事詹佑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传进了东宫沈若璃耳朵里。
沈若璃的消息来源竟如此之快!
心惊归心惊,既然沈若璃主动问起,詹佑晴也不好隐瞒,只能把手中东西放下,如实和沈若璃坦白一遍事情经过,着重控诉沈琉月无
理取闹。
可惜,在詹佑晴说这件事的时候,沈若璃就已经被沈琉月给詹佑晴把脉这件事吸引去全部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意詹佑晴的控诉。
沈琉月会把脉?
沈若璃之所以问起这事,是因为她听说沈琉月跑去学士府闹了一通,可沈若璃怎么也没有想到沈琉月居然给詹佑晴把脉。
仅是一瞬,沈若璃的神色变得十分微妙。
她想起之前自己曾在宫中偶遇沈琉月,以及柳贵妃骤然有孕之事,心中顿时有所猜测。
“太子妃都不知晓沈琉月猖狂成何等模样,现在想来,我这心里还是气得……”
“表嫂。”
沈若璃忽而开口打断詹佑晴的控诉。
“本宫身子有些不适,不能多陪表嫂。”沈若璃强撑镇定,“水衣,送祁少夫人出宫。”
詹佑晴一愣,但是看到沈若璃面色确实不好,便真的以为她是身子不适,装模作样关怀几句之后起身离去。
詹佑晴并未让水衣多送,水衣很快返回到殿内。
“娘娘身子哪里不适?需不需要奴婢让人传太医来?”
沈若璃缓缓摇头。
“那娘娘为何让祁少夫人先行回府?”
水衣满心不解。
沈若璃拧着眉头,看着眼前氤氲着茶香的杯盏。
“本宫怀疑,沈琉月不知何时会了医术。”
说至此处,沈若璃眉头更皱两分
。
“柳贵妃有孕一事,恐怕也和沈琉月有关。”
沈若璃沉声说着自己的怀疑,一旁的水衣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娘娘。
“方才詹佑晴说沈琉月给她把脉……以本宫对沈琉月的了解,她当真是一点医术都不会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主动给他人把脉?”沈若璃声音愈发冷冽,眸光愈深。
水衣本觉得不可能,可现在听到自家娘娘如此一分析,心中也渐渐生起怀疑。
不过水衣怀疑的,与沈若璃怀疑的并不是一件事。
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时间,可当时挨板子之痛仍是被水衣铭记于心。
柳贵妃之所以能够说什么便是什么,就是因为她怀有身孕,想到沈琉月很可能与柳贵妃有孕有关,水衣心中便生起恨意。
而她想到这里,又不由怀疑柳贵妃算计自己一事也和沈琉月有关,心中恨意越发浓烈。
这件事当真是水衣冤枉沈琉月了。
沈琉月自己都被柳贵妃算计进去,怎可能帮着柳贵妃算计别人?更何况,沈琉月也不屑于算计一个小小喽啰。
沈若璃越想这些事情,越是心乱如麻。
若真是如此,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水衣,你去给母亲写信。”
沈若璃将水衣从满心恨意中唤醒,水衣立即点头。
“让母亲无论如何,都必须请沈琉月回镇国公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