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如何了?”
“娘娘放心,妇人没事,孩子也很健康,已经将他们送回到家中。”
得知一切安好,沈琉月扬唇笑起。
“竟忘了问他们姓名,我还想让那孩子认我做干娘呢。”
听到自家娘娘有心情开玩笑,青芽一脸忧心。
“娘娘,万一祁少夫人再次发难……”
沈琉月无所谓地耸耸肩。
“管她呢,詹佑晴想闹的话就让她闹好了,反正我问心无愧,也给过她银子。”
澹台琰知道沈琉月在街上帮人接生,只是意外这里面还有詹佑晴的事。
“我瞧那孕者情况危急,便想要买下马车在马车里帮她接生,谁曾想那马车是詹佑晴的。”沈琉月撇撇嘴,“她死活不愿意,我就只好来硬的了……我给她钱了,不是当街硬抢。”
但这和当街硬抢的区别,也就只有一个给钱了。
听到原来事情是这样,澹台琰面色如常,语气平静淡然。
“此事好办。
”
*
“晦气死了!”
詹佑晴气得直跺脚,一甩帕子坐回到桌前,咬牙想着今日之事。
“我看她沈琉月就是存心与我过不去!”
“让人把那马车给我扔了!”
一想起有女人在自己马车上生孩子,詹佑晴就觉得晦气至极,恨不得直接把马车拆掉。
可是那马车在还给詹佑晴的时候,松鹤堂的人已经将马车处理干净如初,没有留下其他的痕迹。
“那女子要生孩子,关我什么事?!”
詹佑晴私下里尖酸刻薄嘴那妇人,气得直拍桌子。
“夫人……”丫鬟看到詹佑晴如此生气,自知自己不该上赶着在她气愤时触霉头,但如今已经不早。
丫鬟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时候不早,该回祁国公府了,不然大少爷要担心……”
今日已经出来一整天,再不回祁国公府恐怕说不过去。
“你急什么?”
詹佑晴的气还没消,听到丫鬟劝自己回祁国公府,又想起那辆充满“晦气”的马车。
“敢用我的马车生孩子,我看那孩子活不过这个月!”
詹佑晴越骂越难听,丫鬟听进耳朵里都觉得刺耳。
她骂得起劲,似乎觉得这样骂还不小气,立刻喊来许多名家丁,让他们现在就把那辆马车给烧掉。
家丁正要退下时,学士府的管家匆匆走来。
“小姐,府门口有人在敲锣打鼓,不知做什么。”
听到这话,詹佑晴的气劲过去些许。
“敲锣打鼓?何人敢在学士府门口敲锣打鼓?”
“不知晓,外面好不热闹,如同过年。”
詹佑晴心生好奇,起身向府门口而去,管家与丫鬟紧跟在她身后。
等詹佑晴快走到府门口的时候,便已然听到敲锣打鼓之声,还有许多百姓站在外面围观。
詹佑晴眉头微皱,气势汹汹地想要上前。
自己正好在气头上无处发泄,就有人上赶着来了。
不料詹佑晴刚走出来,敲锣打鼓之声瞬间停下。
一男子从旁边走出,一脸激动地望着詹佑晴。
“您就是祁少夫人吧?”
詹佑晴微微侧头。
“今日多亏您借出马车,要不我妹妹也没有办法顺利生产。”
“祁少夫人善良大度,若是旁人,恐怕都无法借出马车,只会觉得生产过的马车晦气呢!”
“今日我便代我妹妹,感谢祁少夫人大恩大德!”
那人站在学士府门口朗声感谢,周遭的百姓们都听得格外清楚。
詹佑晴听到他说的话嘴角一僵,但还是强扯出一抹笑意,尴尬地咬牙应下。
“举手之劳,不必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