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燕琼华的话,沈若璃不为所动。
看到自己向来乖巧听话的女儿如今好赖不听的样子,燕琼华心中格外诧异,也格外气愤。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燕琼华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知晓这虎符若是不被镇国公府拿到,镇国公府很有可能就此玩完?!”
在权力的棋局上,镇国公府从没占过什么先机,如今这也是镇国公府最最重要的机会。
若是把握不住机会,镇国公府很有可能就此在棋局上消失。
面对母亲的一通责怪,沈若璃终于不再是那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看向燕琼华,忽地勾唇冷笑。
“我蠢?母亲,你真当我还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十几岁女子吗?”
沈若璃才不蠢,她知道自己如今处境,也明白这虎符不仅仅对镇国公府重要,对自己也是同样重要。
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沈若璃不能事事都为镇国公府考量。
此时沈若璃就站在一个分岔路口,一边是自己,一边是镇国公府。她都不需要考虑,自然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母亲,太子知道我手里有虎符,我这次来得以在东宫之中继续安然生存下去。可你想想,若
是将虎符交出去,那我从今往后在东宫里会是怎样的地位?”
虎符在自己手里,自己尚且还有保住地位的可能。可虎符一旦交出去,沈若璃都不知晓自己在东宫里会过上如何的日子。皇后与太子一旦知晓,必定不会让她好过。
然而这些母亲都没有替自己想想,只是一心一意地顾着镇国公府。
想到这里?沈若璃就感到一阵心寒。
燕琼华听到沈若璃与自己扯这些,不耐烦地打断沈若璃的话。
“现在还是保住镇国公府更为重要。”燕琼华紧紧锁眉,“若是镇国公府倒了,就算虎符在你手里,你觉得太子与皇后还会忌惮你吗?”
太子与皇后现在之所以留着沈若璃不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沈若璃身后的镇国公府。
可惜现在的沈若璃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觉得母亲同自己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想逼自己将虎符交出来的危言耸听。
“母亲如果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先回去吧。”
瞧见沈若璃还是执迷不悟,燕琼华十分烦躁。
“我告诉你吧,那个人也在使团之中,究竟应该先保镇国公府还是先保你自己,你最好心里有点数!”
沈若璃听到燕
琼华此话,面色骤变。
“那,那个人?”
“对,那人此次也来京城。”
得到肯定答案的沈若璃脸上难得露出恐惧神色。
沈琉月和两个丫头将坟墓重新堆砌起来。
在将最后一捧土盖到坟墓顶的那一刻,青芽终于忍不住,站在原地一抽一抽地哭起来,站在一旁的云桑也是双眼通红。
沈琉月此刻劳累疲倦,实在无心哄她们,无奈摇头后带着二人一同回到马车上。
掀开马车车帘,三人就瞧见缩在马车座上睡得正熟的小团子,哭得正伤心的青芽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身心的疲倦在看到小团子睡颜的那一刻得到缓解。
沈琉月来到小团子身旁,将熟睡的团子抱在怀里,在马车的摇晃中也靠在马车壁上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