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阿古丽丽,沈枭要显得平静许多……如果沈琉月没有看到沈枭深沉的眼神,可能真的会这么想。
“澹台琰,的确应该得到教训。”
沈枭慢条斯理地说着。
沈琉月自然明白沈枭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沈琉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从前那些苦都是原身吃的,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如今澹台琰的好也只有自己感受到,原身就是纯吃苦的。此刻原身的兄长回来,想要给原身出口气,沈琉月想拦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拦。
她收回目光,看向旁边的小团子。
小团子坐在一旁的地毯上,一边打哈欠,一边百无聊赖地碰碰地毯上的装饰,一副无聊至极又颇为困倦的样子。
团子感受到娘亲的目光,抬头看向沈琉月,随后从地上起身,迈着步子来到沈琉月面前,趴到沈琉月怀里。
沈琉月接住小团子,轻轻摸着小团子毛茸茸的小脑袋。
“团子困了?”
小团子闷声点头。
见小团子如此,沈琉月只得向二人浅笑。
“那我不叨扰兄长和嫂嫂了。”
听到这话,阿古丽丽方才还因为澹台琰而怒瞪着的眼眸在看向沈琉月的那一刻瞬间柔下来。
“先让团子在这睡一会吧,好不容易与你见一面。”
阿古丽丽出口挽留,沈枭也不舍妹妹离开。
沈琉月婉拒,
准备离开的时候又骤然想起什么。
“兄长,沈赫然……”
沈琉月后知后觉,现在才想到沈赫然。
那一箭应该就是沈枭射的。
听沈琉月提起沈赫然,沈枭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给了沈赫然他应得的小惩罚。”
镇国公府乱成一团。
自从沈赫然被人扒光衣裳,丢在镇国公府门口那一时期,镇国公府就彻底无法平静。
沈曼岑刚刚才从自己的婢女口中得知沈赫然的事,马上匆匆赶来。
沈赫然虽然不是沈曼岑的同父同母弟弟,可是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再加之镇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曼岑听说沈赫然出事,自然心急地前来探望。
当沈曼岑来到沈赫然院门口时,却被从另外一边走来的人抬手拦住。
沈曼岑蹙眉抬眸,发现拦住自己的是三弟。
“安元?”
沈曼岑不知道三弟为何拦下自己。
“二姐上次落井后身子还没好,理应静养,还是不要去沾染病气为好。”
沈曼岑听到这话,知道沈安元是关心自己,也就此作罢,只能站在沈赫然的院外拧着眉头。
沈赫然被丢在镇国公府门口,就已经够让别人揣测的,结果沈赫然还是被扒光丢过来的,这……
“不知是谁人,竟敢如此得罪镇国公府。”
沈曼岑说着,语气中
尽是埋怨。
沈安元面色不是很好,并没有回答沈曼岑的话。沈安元心中有所猜想,但是可能性并不高。
就在此时,沈赫然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听到动静,等在院门口的沈安元与沈曼岑同时回首,望向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是为沈赫然诊治的大夫,和脸色难看的燕琼华。
“母亲。”
见母亲出来,沈曼岑迎上前。
大夫低头告退,先行下去煎药,而燕琼华则是瞬间将眉头皱得更紧。
瞧母亲这面色,沈曼岑便知晓应当没有什么好消息。
“母亲,四弟他……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