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稀奇。

皇上此举是觉得晦气，怕冲撞他自己。

况且现在寝殿中人确实太多，皇上一走还能带走不少人，寝殿能安静些许。

皇上和一众人离开后，寝宫里只剩下寥寥数人。沈琉月转身在皇后床榻前蹲下，将皇后的手翻过来掌心朝上。

白贺站在一旁，伸长脖子看着沈琉月的一举一动，瞧见沈琉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比较粗的银针，立刻来兴趣。

他想问沈琉月几句，见沈琉月镇定自若地用银针刺破皇后的指尖，暂时忍住没问。

不过很快

，沈琉月的举动再次招来白贺的好奇。

“王妃娘娘为何要将这血装进瓷瓶中？”

白贺亲眼看着沈琉月把放出来的血滴进瓷瓶里，满脸不解地询问。

沈琉月本不想回答，但想到这人是太医，离开后不清楚会不会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

这样想想，沈琉月只能耐住性子跟白贺解释。

“我有办法可以检查血液中的成分，以此断定皇后娘娘究竟生了什么病。”

“什么？”

白贺险些以为自己听差，又见沈琉月面色淡然，这才相信自己刚刚听得无误。

这让白贺更是惊讶万分。

“竟还有这种手段？”

沈琉月没再回答他，静下心慢慢收集血液。

白贺见沈琉月不回答，越来越好奇。

“幽王妃，可否告知究竟是何等手段，能够……”

白贺急着追问，一个不小心撞到沈琉月的胳膊肘。

被撞的沈琉月倒是不要紧，可她握在手里的瓷瓶被白贺这一碰，直接翻倒在地。

随着瓷器落地滚动的声音传来，两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瞧见瓷瓶被打翻，沈琉月立即变脸。

好不容易收集那些，全撒个干净。

这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白贺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把

瓷瓶打翻，僵硬抬头，和沈琉月对上目光。见沈琉月面色不善，白贺惊慌失措，连连道歉。

“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贺赶忙出手将那瓷瓶捡起来。

“还，还有一点……”

他小心翼翼地将瓷瓶还给沈琉月。

沈琉月看都未看白贺一眼，抬手将瓷瓶拿过，擦干净瓶沿后继续放在皇后的指尖。

刚才的那些打翻在地，地上留着一小片鲜血。白贺见沈琉月专心接血，便从旁边的宫女手中接过布子，仔细擦着地上的血迹。

“王妃娘娘所说的话……”

白贺的声音再次传进沈琉月耳朵里，她依旧没有看白贺。

“什么话？”

白贺瞧沈琉月接自己的话，便将帕子放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就是……王妃娘娘说能够检查血液成分的话，实在……过于荒谬。”

白贺怕惹幽王妃生气，可实在觉得幽王妃所说的很荒谬，两方纠结之下，白贺还是决定小心地提出自己的观点。

听完白贺所说，沈琉月挑了下眉，侧头看向白贺。

白贺心中一紧，瞧见幽王妃眯着眼睛，似乎在仔细打量自己。

“你觉得，很荒谬？”

白贺抿下嘴唇，避开沈琉月的视线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