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言如何荒谬?”柳镇秋打断对方的话,“此次病情扩散,病民的病症愈发加重,还不都是因为幽王妃不自量力?!”
“若非她自大,以为自己能行,京城之中也不会有这么多患病之人!若非她强行将病患们关于一处,病患的病情也不至于加重至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柳镇秋硬把这次的病情扩散扣在沈琉月头上,甚至把隔离行为也顺道抹黑,目的实在太过明显,引得向来不怎么在朝堂之上掺和这些事的万千雄都站了出来。
“原以为礼部的柳尚书是最懂感恩的,不料今日一瞧,才知你怕是连城中三岁孩童都比不上。”
万千雄向来不喜欢文绉绉的,他就是有话直说。见柳镇秋不知感恩,当着众人的面反过来强加给幽王妃罪名,万千雄自是看不下去,索性直接站出来讽刺。
“我不知感恩?”
柳镇秋紧皱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万千雄。
“难不成朝上还有第二个柳尚书?”
听完这话,柳镇秋马上心急。
只是柳镇秋的话还没能说出口,话口
又被万千雄夺去。
“之前柳家还请幽王妃前去看诊,怎么如今柳尚书却说幽王妃的医术不精?既是如此,当初柳家为何执意要请幽王妃啊?”
万千雄的话成功把柳镇秋噎住。
正如万千雄所说,既然柳镇秋觉得沈琉月医术不精,当初柳家又为何死乞白赖地非要请沈琉月,甚至还把柳家人送到沈琉月的小院里看诊?
“要真说起来,幽王妃还是你礼部尚书府的恩人,若不是幽王妃相助,后宫里就得少一件大喜事。”
万千雄心直口快,指责完柳家不会感恩,反口又暗讽柳贵妃怀有身孕是沈琉月相助。
万千雄说得没错,明面上无人提及柳贵妃的身孕是托沈琉月的福,但私下里没有不知晓这件事的。
柳家就是欠幽王妃的,如今柳镇秋却站出来这样无故抹黑幽王妃,实在是令人不耻,尤其是如今文官居多,正是讲究仁义道德的时候,此类行为简直就是丢人。
柳镇秋咬牙看着万千雄,似乎下定决心要说些什么,转过身面对着在场诸位大臣。
“若我早知幽王妃是个心狠手辣的,那我宁可让自家女儿终生不孕,也不要欠这人品败坏之人的半点人情!”
柳镇秋
这话一出,瞬间惊得所有人都微张着嘴。
要知道柳贵妃肚子里的是皇上的孩子,柳镇秋当众说出这句话,往重了说,那可是藐视当今天子。
几乎所有人都在惊诧柳镇秋的言辞时,只有澹台琰一人睁开眼睛,平静地凝视着还在不断叫嚣着要给沈琉月定罪的柳镇秋。
见底下二人越说越来劲,坐在高位上的御景阳苦笑着开口,打断底下人的争论。
“幽王妃曾帮妇人接生,照顾太后有功,且上次疫情幽王妃有极大的功劳。”御景阳列举着沈琉月所做过的善事,没列举出来之前也没感觉有多少,可如今这么一说反倒停不下来。
听见九皇子亲自开口,柳镇秋和万千雄才看看闭住嘴巴,听着御景阳所言,越听柳镇秋的面色越发难看。
“幽王妃医术精湛,救人无数,所谓将病患关至一处,正是上一次疫情时曾用过的隔离之法。”御景阳掷地有声,柳镇秋几次想开口都没能开,“病民一事,确实和幽王妃无关。”
九皇子发话,如今这件事已经没有几人继续争论下去的意义。
瞧见柳镇秋欲言又止的模样,御景阳立刻把话茬转移到澹台琰身上。
“幽王爷有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