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一路上走来，沈琉月都没看见几个百姓脸上是有笑容的，无论大人还是孩童，皆是面色愁苦。

注意到沈琉月的目光，澹台琰猜到什么，无声的叹息一声，主动开口解释：“这些百姓无笑颜，应是因生活所致。”

直到听完澹台琰后面的话，沈琉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外邦的税收向来较重，百姓们生活的自然不好，大部分的收成都是用来缴纳税收的，几乎没有多少收入。

除去富贵人家，普通百姓的生活，简直是苦不堪言，甚至有的连乞丐都不如，在如此重的税收的压迫下，生活压力极大的百姓们连生活都难，更别说是面带笑颜。

越是往后听，沈琉月越沉默，想要叹息，又叹不出来。

沉浸在思绪中的沈琉月，没注意到前方有个身影朝着自己跑来。

那道身影径直跑过来，撞的沈琉月一个踉跄，好在被澹台琰扶住，没有摔倒在地。

她回神看去，便见一个瘦小的孩童跌坐在地上，另有一个同样瘦弱的女子跑过来，还没顾得上扶自己的孩子，先瞧见沈琉月。

孩子瘦小撞的本也不疼，知道其不是故意的，沈琉月伸手想将孩子从地上扶

起，结果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孩子，就瞧见那位母亲一把抱住孩子。

下一秒，扑通一声，就见那母亲抱着孩子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恐慌和害怕：“这位夫人，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家孩子年龄小，无意冲撞您，不是故意把您的衣服弄脏的。”

普通百姓的衣服没几个是不带补丁的，而沈琉月身上的衣服，单是瞧布料便是富贵或者大官人家才能穿的起的。

“您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求求您。”

孩子母亲跪地发出来的动静，吸引来一众视线，不少百姓纷纷抬头看过来，瞧见这番景象，不少人叹息摇头，看孩子母亲时面带怜悯。

毕竟富人或者贵族家多是脾气不好的，瞧着似乎是那孩子撞了人，难保那对母子会有多惨，甚至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沈琉月会怎么对待那对母子。

从惊讶中回神的沈琉月，看着跪在地上的母亲还有被其害怕抱着的孩子，知道对方为何如此，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至于那些百姓，哪怕听不见声音，沈琉月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为不让孩子母亲更害怕，只得将手收回：“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先起来吧。”

确

定沈琉月没有责怪的意思，孩子母亲才敢从地上起来。

感觉到不少人都在看自己，沈琉月拉住澹台琰的手，便快速从此处离开，直到跑出好远，没人再看他们，二人的脚步才慢下去。

回想刚刚那一遭，沈琉月叹息：“外邦百姓过的，当真不好。”

其实不止是外邦百姓，他们国家百姓的日子也没多好，富人终归是少数，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为生活各种奔波。

不过因没外邦赋税这般重，生活难归难也能过的下去，不至于像外邦这般。

清楚沈琉月的感慨从何而来，澹台琰神情也有几分复杂：“不错，不管是什么，受苦的总会是百姓，尤其是战争。”

说到最后一句话，澹台琰有些停顿。

自古以来，发生战争受到影响最深的，永远是百姓，尤其是战乱时候，几乎四处都是百姓的哀嚎。

因为澹台琰的话，沈琉月一怔，下意识想起远在京城皇宫的澹台娆。

澹台娆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皇权和利益，可澹台娆是在纂权，甚至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各种方法尽数使出，甚至还想让太子派兵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