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澹台娆视线终于从那些老鼠身上移开,向来笑吟吟的面容上,此时却带着无端的冷意和阴森:“呵,幽王妃莫非以为凭着几只老鼠,就能污蔑本宫?”
“本宫早就言明牲畜和人不同,尤其是老鼠,素来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又怎能和人相比?”
“包括方才幽王妃给他们所用的药以及本宫开出的药方,都是给人用的可不是给牲畜用的,它们服用完出现意外,又有何奇怪?只能说明它们命贱?”
听出澹台娆语气里的阴冷和不以为意,沈琉月缓缓叹息一声:“贵得娘娘说的并非全然是错的,牲畜和人的确有所不同,可同样是血肉之躯。”
“人能用的药,不代表牲畜不能用。”沈琉月看了眼那些已经暴毙的老鼠:“贵妃娘娘也看到了,方才给老鼠服的药,剂量是经过调整的,按理来说不应出现意外,可它们最后却发生暴毙……”
沈琉月没将话说完,只道:“若是贵妃娘娘觉得结果不准,可以再改变剂量给其他大型动物服用,再看结果如何。”
药方确有问题存在,无论是人还是牲畜,服用完都会出现问题,只是发作的时间不同罢了。
提完自己的建议,沈琉月还贴心道:“要是贵妃娘娘不放心我,可以自己选择用什么动物来做实验。”
反正试验的关键在于药方,不在于动物身上,换再多的牲畜,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
“贵妃娘娘以为如何?”
澹台娆的目光全程都在沈琉月身上没移开过,瞧不出往日总是含笑的模样,反带上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半晌,她忽的笑了一声,面对沈琉月的疑问也没有丝毫要回答的意思,只目光紧盯着那些暴毙的老鼠,有错愕,也有不可置信,还有隐隐的阴沉。
无论如何,澹台娆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药方有问题,可如今事实又摆在这儿。
方才她全程都是盯着的,包括喂药以及带老鼠过来,和最后药效发作暴毙,全被澹台娆看在眼中,纵使沈琉月想做什么手段都没机会。
不知想到什么,澹台娆的神情越来越差劲,嘴中呢喃出声:“不可能,一定是出了其他差错……”
她的药方怎么可能有问题?明明每一分一毫,都是在她的把握中,包括剂量,可某些结果,又容不得她去否认。
没错过她的反应,沈琉月眼神微微闪烁,轻
声开口:“贵妃娘娘。”
得不到对方的回答,她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贵妃娘娘不相信也是应该的,只是外面的百姓因贵妃娘娘的药方,不少都出现奇怪的症状。”
“甚至还有不少百姓,险些为此殒命,饶是臣妇看了也于心不忍。”想到什么,沈琉月欲言又止道:“他们都是在被贵妃娘娘医治后,出现各种各样的症状的,心中对娘娘多少存着些怨怪。”
“不过前些日子臣妇已经亲自出面医治过,百姓的情况大多也都得到缓解,贵妃娘娘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说到这,沈琉月脸上出现浅浅的笑意,笑容十分真诚:“包括他们对贵妃娘娘的怨怪,也多少消去一些,如今民间情况算得上大好。”
期间大部分是沈琉月一个人在说,她也没在意,神情愈发的真诚:“臣妇如此做也是因为知道,若是什么都不做放任下去,势必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和结果。”
“虽贵妃娘娘和王爷已断绝关系,可到底同姓澹台,血缘关系总是抹不掉的,无论是我还是王爷心中都是记挂贵妃娘娘的。”
“如此做也算是为贵妃娘娘善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