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镇秋没有反驳,柳长宗继续说道:“夫人如此做也是为柳姜两家着想,再者后宫已是娆贵妃的一言堂,前朝什么情况,父亲也看到了。”
“柳家本可以在其中平安,可她做了什么?”柳镇秋声音平静,仔细听才能听出其中的怒意。
一心为妻子说话的柳长宗,有短暂的沉默,很快咬牙:“我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也知道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保全家族,可事情的发展并非真会如此。”
“而且……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就算后悔也晚了,无论对
错都只能继续下去。”
因为儿子的话,柳镇秋有一瞬的停顿,长长的叹息声自他嘴中传出:“你想说什么?”
“从柳贵妃和夫人做下那些事开始,我们已经彻底得罪幽王等人,还有那幽王妃,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柳长宗越说自己越平静:“就算父亲现在找到幽王或者幽王妃道歉解释,他们肯定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我们柳家狼子野心,更不会信任我们。”
“还有可能一怒之下对柳家下死手,届时情况会更加难看,既然在他们眼里,我们已经偏向娆贵妃,不如就一意孤行下去。”
说不定最后澹台娆成事,会记他们柳家的恩情,总比跟在澹台琰后面好的多。
“父亲向来聪明,比儿子更清楚怎样才是正确的做法。”
有些话柳长宗没说出来,柳镇秋却知道他想说什么,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只是闭上眼睛,一言未发。
饶是有心再说些话的柳长宗,如今也不敢再出声,只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他希望父亲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
贺敬之家。
沈琉月正在贺敬之面前坐着,旁边桌上摆放着的是些纱布和伤药,正在小心的帮着
其换药。
“其实这些我自己来就行,用不着麻烦王妃。”
“不。”沈琉月摇头:“贺大夫如今不便,换个药而已,又不耽误什么。”
贺敬之的手也是因为她才出事的,要是什么都不做,沈琉月才会过意不去。
看着自己重新被换完药的伤处,贺敬之不忘道谢:“多谢王妃。”
“贺大夫不必客气。”
在沈琉月收拾时,贺敬之也顺便说起最近这些时日的教学成果,哪怕不能再和之前一样行医,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教导人医术。
最近一段时间的教学成果也很不错,如此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废人。
“……再教导些日子,还能再精进些。”
心里想着其他事的沈琉月,时不时的应和贺敬之几句,神情间有几分心不在焉。
同样注意到她不对劲的贺敬之,声音渐渐小下去,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上几句时,有敲门声响起。
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沐风,沈琉月打起精神,也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皇上派人传召王妃,属下特意来寻王妃的。”
得知沐风的目的,本还在疑惑的沈琉月睁大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皇上传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