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头点头,一本正经的道:“能,肯定能。”
“先从扫地开始,”刘海棠也白了他一眼,“做事去,顺便看看柱子叔那边有没有活做。”
桩子哦了一声,拿着扫把抹布一本正经的去干活。
“江头,帮我递卯头上来,”刘柱踩着梯子在锭框架,崔槐去码头扛木料,中午就和刘知水打了招呼,让他从他家里带两根木料来,所以现在这边就剩下柱子。
“江头,桩子?”刘柱朝底下看了看,没有人,又朝屋里喊道:“桩子,来一下。”
没有人应他,他想了想只得自己往下腿,忽然,崔氏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要什么?”
“啊,”柱子心头一跳,眼睛胡乱的飘着,“要,要卯头。”
崔氏嗯了一声,在地上的工具盒里找了个小小的卯头,“是这个吗?”
“不是,”柱子指着盒子里,“比这个大一点。”
崔氏哦了一声,又翻了一个,柱子依旧说不说,她在里面翻了半天,就索性将盒子抱着起来,“我抱来,你看看是哪个。”
“嗯。”柱子应了,“很重,你小心些。”
崔氏没做声,抱着盒子过来,往上递着,刘柱在梯子上又退了两格,正要伸手去拿……盒子很重,崔氏受不住手一抖,盒子往她这边一倒。
盒子里很多东西,有钉子,还有个小榔头。
“小心,”刘柱想也不想就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把抓住了倾倒的盒子,因为速度快,盒子里只倒了一些钉子出来,滚在崔氏胸口。
崔氏吓了一跳,回神过来,抬头看着刘柱。
“没事吧,”柱子抓稳了,打量着崔氏,“钉子扎着你没有?”
崔氏摇了摇头,蹲着去地上捡钉子,刘柱从梯子上下来,将盒子放在一边,“没事,我捡就好了,你去歇着吧。”
“你的手,”崔氏发现,刘柱刚才情急抓盒子,手扎在盒子里的钉子上了,现在食指上破了好大一块皮,流着猩红的血。
刘柱才发现,将血在身上擦了擦,笑呵呵道:“没事,破了点皮而已。”
“我去拿药膏来,海棠做了外伤的药膏,你先去打水洗手。”崔
氏听刘海棠说过,破皮了很容易得破伤风的。
刘柱楞了一下低声看看手上的伤,又抬头看看崔氏,眸光发亮。
“刘东家,”老远就听到罗彪和马千的声音,“我们来了!”
刘柱冲着一群人面含微笑,但依旧气势骇人的捕快点了点头,重新上了梯子干活去了。
“啸捕头,罗三哥,马八哥,”崔氏正端着铜盆出来,顶头碰上进门的捕快们,“快请坐,”说着冲着后面喊道:“海棠啸捕头他们到了,江头快来泡茶。”
“来了,来了。”后院里一迭声的应着,崔氏急急忙忙的将铜盆放在门口,冲着上面的刘柱道:“水和药膏都在这里,你先洗手抹上药膏,我等会儿给你找布包上。”
“你们先坐着喝茶啊,菜一会儿就好,”刘海棠穿着围裙,两条粗长的鞭子缠在头上,还包着一块水粉碎花的布,很可爱。
啸捕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忙你的,我们也找点活做,”罗彪指着外头的棚子,“这位兄弟也是塘子村的吧,他一个搭棚子怎么也要三天,我们一起来,保证吃饭前能弄好。”
说着,大伙儿脱了外套,撸着袖子就出门干活去了。
“也不是着急的活,你们歇着吧,”崔氏哪好意思让他们做事,“都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