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少东家可不纨绔,都是表面而已。”胡大夫笑了笑,道:“按照你说的,他夜夜笙歌,酒色不离身,那么他的身体早就应该被掏空,很虚弱才对。”
“可那天我去给他号脉,他身体不但很好,而且比常人都要健壮,显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表面。”胡大夫摇了摇头,“这位年轻人可不简单。”
廖六完全没有想
到这一点,“不会吧,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管他什么人了。老六,你可知道他打算怎么收拾邵正呢?”汪福良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毕竟宋元时做完事就走了,可邵正说不定会留在牛头镇。到时候邵正就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疯狗了。
“估计会带回去请东家做主。”廖六其实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他猜测着道:“东家对这种事向来很严厉,应该会亲自审问处置。”
会带走?汪福良立刻松了一口气,“如果把人带走了,那咱们就高枕无忧了。”
“明天我再打听看看。”廖六想到什么事,犹豫着和汪福良商量,“福良哥,你说邵正如果倒了,那安定县两个天香楼就没有掌柜了吧……”
汪福良多精明的人,一听他说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做?这事你们少东家能拍板吗?”
“估计不行。我们东家这么多年就认自己培养出来的老人,新人用的极少。”廖六凝眉道:“福良哥,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汪福良摇了摇头,“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唯一途径,就是把你们少东家伺候好。就算他不能决定,可他却能替你说好话。”
“也对,”廖六道:“我心里有数了,这几天更卖力一点。”
他又逗留了一
会儿,就起身告辞回家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早去别院候着,等了一会儿宋元时就起来了,穿戴整齐也没有废话,直接上了马车往城中来,到了天香楼,将关在后院的邵正押出来,也不发火,也不恶语相向,浅笑着道:“四年,贪了四十多万两。这钱够我买多少漂亮的丫头了,实在是可恶!”
邵正被关了几天,蓬头垢面,脸色黄黑,闻言他也不说话,静静垂头跪着。
“我瞧见你烦的很,”宋元时挥了挥手,“带下去接着关着吧。”
邵正一概不认罪,宋元时准备把他弄回去交给他爹审去。
宋元时自言自语的揉着额头,“这么多钱,我得去他家里搜搜才行。”又想起什么来,看着在场所有的人,“你们谁偷偷写信告诉他家里人,这样等我回去,就能玩找钱的游戏了。”
宋元时很高兴,负手来回走了两圈。
在场的人一个劲儿的摇头,谁都觉得这位少东家在试探他们。
“少东家。”正要走出去的邵正,忽然出声道:“你要想让我承认,那么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宋元时挑眉看着他,“你事还真多。说吧,什么事。”
“我要见刘海棠。”邵正说着看向廖六,“他认识。”
刘海棠又是什么人?宋元时也看着廖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