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第二日中午,她到的县城,直接到住的院子将东西放下来,就去了县衙。
“啸捕头在吗?”刘海棠问道。
差役认识她,顿时惊讶地道:“刘东家您不知道吗,老大昨天离开安定了。”
“走了啊,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呢?”刘海棠问道。
差役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但是几位哥
哥都跟着去了,还放了辞呈,现在安定县衙就剩下罗三哥掌控大局了。”又道:“估计,这年应该不会回来了。”
刘海棠和差役笑了笑,道:“谢谢啊。如果罗三哥回来的话,你和他说一声我来过。”
差役应是。
刘海棠站在街上,天色又暗又沉,飘飘扬扬开始下雪,她抬头看着天,一滴泪和雪花一起融在衣襟上。
“行了。”刘海棠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僵硬的面颊,“人家走都不来和你说一声,你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呢。”
“哎呀呀好丢人啊。”刘海棠垂着头踢着地上的积雪,“初恋呢……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太让人伤心颓废了。”
“没劲了啊。”
她背着手踢踢踏踏的,垂着眼帘,漫无目的地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抬头忽然发现,她又回到了县衙门口,她无奈苦笑一声,去对面买了一坛酒,回家去坐在院子里,一边赏雪一边煮酒。
酒不香,雪也不美,但除了这样她一时什么都不想做。
“小小的,放纵一下。”刘海棠轻笑,“明天就没事了。”
刘海棠喝的酩酊大醉,趁着还能走,爬到床上裹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雪,但却已是中午,院子里积雪厚厚的一层,厨房的炉子上温着香甜的粥,采青给她留了字条,让她记得吃饭。
刘海棠就在厨房里喝了两碗粥,暖暖的下肚后,她感觉五脏六腑都活过来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没事了。”
他不辞而别,肯定有他的原因和苦衷。
大家都是成年人,各人都有追求和生活。既没成亲又非男女朋友。
当然不用处处交代,事事负责。
他忙,她也没有闲着。
“没事了,没事了。”刘海棠搓了个雪球砸了墙上,大声道,“干活,挣钱,过自己的日子!”
她收拾了一下,换了衣服就去了养生堂。
大家都不问她昨天为什么喝酒,笑盈盈地缠着她做鸡蛋糕。
“也该做了啊,那就从今天开始做。”刘海棠笑着道:“先做一些出来送一些熟人,再对外卖。”
大家都笑着应是,跟着她忙了起来。
一整天,她都包着头发在后院里,一炉一炉的烤着。
第二天,半个安定城内的,但凡有闲钱能买得起的人家,都拿着银子来买鸡蛋糕。
刘海棠忙了两天,提着两百个鸡蛋糕去了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