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心跟犯病似的抽了一下。
这感觉,他很不喜欢,所以当下就沉了脸,低头接着吃面条。
“我们是好友吗?”刘海棠道,“我们只是比萍水相逢略多点的情分。”
“你问这么隐秘私人的问题,僭越了!”
莫名的,宋元时居然松了一口气。
“不说就不说,有毛病。”宋元时不想问了。
烦的很,和他又没有关系。他又不是媒人,关他什么事。
吃完面条,他自顾自的上楼找个雅间,又开着门冲着刘海
棠吼:“找个干净的毯子给我,我要睡会儿。”
“吃饱就睡你是猪吗?”刘海棠道,“没有干净的毯子。”
“把你用的那个给我。”
刘海棠的座椅后面搭着一条,是她平时冷的时候搭在身上的。
“我不想给你用。”
“我不嫌弃你。”他亲自下来,抓着毯子就走。
刘海棠想打他。
宋元时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得到,她此刻是什么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上楼去睡觉,养生堂里其他人才重新走动起来。
“东家,您要和少东家一起卖那批药?”廖六问道。
刘海棠颔首,低声道:“他有路子,我有技术,很好的合作。”
“也是,有他在就不用担心有人抢货了。”
晚上,宋元时死皮赖脸跟刘海棠回家:“你又不是一个人住,大院子里住了这么多人,匀一间房给我就行。”
“房子粗陋,和您的气质实在不相符。”
宋元时摆着手:“我不嫌弃你。一会儿你帮我换一套全新的被褥就行。”
她想把他脑子换了。
“我来吧。”崔秀见宋元时这样,就知道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了,“幸好有干净的备用。”
宋元时扫了崔
秀一眼,颔首道:“辛苦你了。”
他一笑,崔秀脸忍不住红了一下。就奇怪世上怎么会有生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回到家里,崔秀给宋元时收拾房间,他自己坐在炉子边上,随手翻着一本破书,刘海棠关着门不出来,他待了一会儿起身去敲门:“长夜漫漫,我请你去喝酒。”
“你现在及笄了吧,能喝酒了。”
刘海棠在里面道:“不喝!”
“你这样对待客人太失礼了,我对你很失望。”
“走,我请你和竹叶青,秋露白?那可是御贡的酒。”
他一个人靠着门说话,刘海棠被他烦死,打开门怒道:“你上次来的时候那么傲气,这一次怎么就这么没架子了?”
“上次和你不熟,”宋元时道,“这次我平易近人一些。”
他扯着刘海棠出来,见她穿的少,又折回去给她抓了一件斗篷,裹着她。
斗篷的帽子镶着白色的兔毛,戴上后,她整张脸都似乎变成毛茸茸的,心目圆瞪,非但不凶,反而透着俏皮可爱。
“不错,”宋元时满意至极,拍了拍她的头,空拉着她的袖子,“小狗,走了!”
刘海棠怒道:“你才是狗。”
“汪汪!”
“有病。”刘海棠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