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醉得不行,又说起林怀仁是被冤枉害死的话来。
这一次,林易秋有心了,便顺着林知礼的话问,虽然林知礼含糊地只答了几句,但林易秋大概明白了
。
林知礼直到现在还是不相信自己父亲为了收取回扣而买进了假劣药材,而且正是为了想查此事才费尽心思进的少府,因为当时在林怀仁的书桌上发现一张少府的进货单据。
太医院采药并不经少府,林怀仁本身也跟少府中人也没有任何来往,那一张单据却偏偏出现在林怀仁的书桌上。
林易秋想起来了,那天她在书房暗格里发现的那张单据就是少府的。原来父亲还真是一直没放弃过为爷爷洗冤。再看父亲,突然觉得他这么多年实在太苦了。
一个人揣着那么重的心事,一定很苦。
也是突然之间,林易秋觉得自己年少时受的那些个委屈全都不算什么了。
林知礼说着说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林易秋叫来王氏服侍,自己则告辞出来往将军府而去。
林易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看到天上明晃晃的月亮,钻石一般的星子,偶尔几丝白云飘过,将深蓝色的夜空画得更美。
夜风清爽,踩在石板路上,林易秋的心情出其地好,背着双手在石板上一蹦一跳。
花无极在北营住了好几天了,想着回将军府拿点东西,可是又不想
白天在府里遇上林易秋,便等到夜深人静才从北营出来。
谁知,不想见却偏能见。
前面那个一蹦一跳地高兴得像一个孩子的女人可不正是林易秋么?
几天没见,她似乎生活得更滋润,听说医馆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连京城外的人都上门求诊了,现在说起林家医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自然是高兴的。
而他,心却乱成了一团。
花无极望着前面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突然有些生气了。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觉得好想把她拎起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林易秋正好好地走路,突然感觉到后面凉嗖嗖地,正想回头看看是不是遇上跟踪狂了,结果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啊!色狼,非礼啊,强……”最后那个字还没喊出来她发现嘴已经被人捂上了。
“你瞎喊什么,是我!”
林易秋侧头一看,居然是花无极?
花无极刚松开手,就被林易秋咬一口,虎口微疼,“你……咬人?”
“咬人还算轻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哪有人大半夜的突然从后面把人抱起来的,亏得我胆子算大的,小点的大约能被你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