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礼学深严的古代,还敢这样说话的女子,林易秋觉得那个孙闻敏也算幸运了。
“你放心,我只想求他让我见我父亲一面。因为我父亲就关在南军大牢。”
“你父亲……难道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林大人?”张诗语刚说完就掩住了自己的嘴,又松开一缝,小声凑近了些林易秋,“我听说林大人好像得罪了不少人,可最后还是让自己蹲了大牢,
你……要进去牢里见你父亲么?”
林易秋点头,“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肯定地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不过是想肃清少府蛀虫,却反被陷害。”
张诗语道:“我听我父亲悄悄在家谈论好像也是觉得林大人是冤枉的,但你要去见……”
她咬了咬唇,“其实我是很想帮林大夫你的,但是南军大牢不是普通的大牢,你父亲犯的也不是普通的事,而文敏坐的更不是简单的位置。禁卫军分南北两军,负责皇城大内的安全,可以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就算里面最普通的一个士兵那也是闯无数关反复验证忠诚才进得去的,更别提两军首领了。南北两军明面上是平起平坐,其实不然。代表着贵族子弟的北军一向比南军更加得皇上信任,自从文敏通过武考升任了南军首领,南军在皇上面前却一再得脸,北军早就不服了,如果这次被他们抓到了把柄,那不但是文敏的麻烦,更是南军的麻烦。”
张诗语一口气说完了,然后面有愧色地望着林易秋,“所以,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件事实在牵扯太大。你……明白我的意思
吧。”
林易秋呼了口气,若是以前可能不明白,但现在明白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当我没说过,张小姐也不要放在心上,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张诗语听到林易秋这样说,更加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眼睛一转,“你不能去见,但我可以,我明天帮你去看望林大人,你有什么话我替你带到。”
林易秋一喜,“那太好了。”
她带张诗语到内室,好一会儿之后才送她出来。
第二天,酉时林家医馆闭的时辰,张诗语来了,这次只有她一个人。
林易秋将她迎进内室,让绿洲在门外等着。
“怎么样,你见着我父亲没?”林易秋迫不及待地问。
“见着了,该问的也问了。”张诗语邀功似的一伸手,“给,这是你父亲亲手写的,我可没看,直接拿来给你了。”
林易秋一看,张诗语手心里卷着一张薄纸,上面有字,她赶紧拿过来慢慢地打开。
看完,又小心地将字条收放好。
“信也送到了,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林易秋叫住她,“我还有一件想问问张小姐。”
“还有事?”
“嗯,跟张小姐的专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