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没办法。她的商业帝国,正好掐住了三国的命脉啊,她要是把青华国的商业链弄得乱七八糟,再去别国混的风生水起。
到时青华国就会变得民不聊生,那接下来就会有民怨,有民怨就会有人造反,有人造反,就会有人趁机进攻你的国家。
这就是所谓的趁你病要你命。
而她呢?老百姓不仅不会怪她,还会怪那个惹她不开心的人,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做?
那还不是你寒了人家的心,你不去把人哄回来,那老百姓就会找一个,能把她哄回来的人当皇帝。
一山不容二虎,这边都已经有了一个得民心的皇帝,还要你做什么?再
把人惹生气吗?
她虽然只是个商人,没什么权力地位,可偏偏,她是大半个青华国的“衣食父母”。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说到底,她才是那个拿捏住了民心的幕后大佬啊。
太后是何许人也,几乎是电闪雷光间,就想明白了这件事,但是现在的她,又不想见到江伊颜,怒气冲冲的就让她赶紧滚,别在她面前晃悠。
太后明白,江伊颜这是在明晃晃的告诉自己,你要想弄我可以,但别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要么,自己咬牙憋着,要么一击毙命顺便解决后续问题,要么,换成自己憋着别去招惹她。
江伊颜自然是乐得开心,带着风月和绛雪,喜滋滋的离开了太后的宫殿。
“小姐,我这心里总觉得很不安。”风月凑近江伊颜,压低声音。
“怕什么?”江伊颜不在意的摆手,“她有本事,我也不赖啊。有本事她就把我弄死,要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这条命,太后可盯了很久了。现在是还不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怕就怕在,不止太后一个。而且还有白府的那些人,他们今天摆明了就是要羞辱小姐你的。”
说起今天的白府一行,风月就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
那些人还以为自己多高尚呢?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不也有很多都是华裳阁出的?
华裳阁是谁家的?那可都是她们小姐的,真是的,居然连这点脑子也不愿意动。
江伊颜无所谓的耸肩,“这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一天不死,她们就拿我没办法,我就要活的好好的,气死她们。”
御书房。
听宫女复述了一遍太后宫里,江伊颜和太后说的话,高言之很解气的看着面前的白承年。
“你这未过门的小娘子,牙尖嘴利的,这还是朕第一次,看到那人气
成那个样子。”
摔了整个大殿啊,这得是多大的怒火?
在他的印象里,那个人向来使的都是阴招。
白承年抬头看着高言之,“皇上,您可别忘了,经过我们调查,查到的消息,都说真正的江伊颜是什么样子的。”
性子温软,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是标准照着大家闺秀养出来的官家小姐,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是这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可以改过来的?
直觉告诉他,现在的这个江伊颜,从里到外,都不是他们调查的那个江伊颜。
可是,这世上还能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成?
毕竟,昨天江府的人,可没对她的长相提出疑问。
那也就是说,她的那张脸是没问题的。
“可是,江府不是说她遇见了文神医,早就把她的病治好了吗?”
高言之自然知道白承年的意思,但现在的这个江伊颜,不管是从哪条线查,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
“臣总觉得不安心。她身上,总有很多解不开的秘密。”
那种感觉,在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很强烈。
好像她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清楚。
这种模模糊糊、忽远忽近的感觉,让他心里难受的很。
知道好友谨慎,高言之也只能简单的安慰他几句。
“你也别这么纠结了,朕不是下了圣旨吗?届时你把人放在丞相府里,派人多盯着,时间一久,她肯定会露出马脚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把人拉到我们的阵营里来?”
白承年摇头,“她不会跟太后站在一起的。”
她在太后宫里那些话,就是故意膈应太后的。
“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们谁也没有办法再往回走了。
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咬牙走下去,直到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