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在内京城里纵火,你可知是什么后果?!”白三爷愤怒的站起来,不只是他,她身后的白三夫人也站起来了。
“你虽然有些钱,但白府好歹也是你的婆家,承年那孩子也是你的夫君,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会如何?没有想过白府会如何吗?”
白三夫人的嘴很快,说话时压根没有缝隙给江伊颜插嘴。
“江府的人性子温和,怎的就养出你这么一个性格乖张跋扈的人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丞相夫人该有的仪态?”
江伊颜漫不经心的点头,也没反驳。看她这样,白府的人就更来劲
了。
淡然的听完,江伊颜打了个呵欠。“诸位的意思,我也算是听明白了。”
“是话都能听明白,主要是要怎么做。”白大爷哼哼两声,不屑的看着江伊颜。
江伊颜刚张嘴,眼看着白大爷似乎又要生气,咽了咽唾沫,她这才收了心思。“我懂,你们舍不得把我踢开,但我说话带刺,不像骆阳茗那样懂得讨好你们,所以你们也舍不得骆阳茗,对吗?”
“不对。”白家三位女人果断的摇头否认。
“你们说不对的时候,最好心里别这么想啊。”江伊颜撇嘴,站直了身子,朝着在场的人恭恭敬敬的行礼。
“今天大家找我来的目的,我也都理解了,我也已经表态了。看样子你们并没有打算把我留在这里用膳,那我也就告辞了。”
“等等,你随我来。”在江伊颜要离开的时候,白二爷还是没忍住,站起来叫住了她。
白二夫人不满的看着白二爷,但毕竟是一家之主是自己的男人,所以她就算不开心,也只能看着他朝江伊颜走去。
江伊颜不解的摸摸鼻子,但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白二爷走的速度不快,江伊颜也就随意的跟在他身边,不快不慢的跟着。
“白府……于你有愧。”
“无碍,我未曾放在心上。”江伊颜语气轻松,好似在与白二爷讨论天气。
“你既已嫁入白家,就应当想着白家才是。可你这事……”白二爷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想到江伊颜的性子,最后还是咽下了那些话。
“我只是想请你,若是真的出什么事的时候,能拉一把白府。”白二爷心里满是苦涩,但他也没办法。
他是白府的男人,顶着的,是白府。他得为了白府着想。
所以对于自己家人们对江伊颜的所作所为,他也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江伊颜并非无情之人,所以他也只能借着这个机会,跟江伊颜提一提这事。
江伊颜低头,理着自己的衣袖。“公公,你是白府三位爷里难得的清明人,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开心了就什么都会做得出来。我对白府好,是因为奶奶,也是因为阿年,但我不能一昧的对白府好。我骨子里没那么多的善心。”
白二爷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能不能请你,就算不救白府,也不要把白府推向深渊,可以不可以?”
“把白府推向深渊的,从来都不是我。旁人不知,但我相信阿年一定跟公公说过。”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江伊颜也停下来。“留步,我虽凉薄,但也并非无情。有些话我只能点到为止,还需要公公自己斟酌一二。”
说完,看着白二爷忧心忡忡的点头,江伊颜这才带着风月跟绛雪离开。
在回丞相府的路上,风月也忍不住唏嘘。“姑爷能被教的这么好,白二爷功不可没。只是可惜了,生在了白府。”
不知道其他辈的白家人是如何的,但现今的这一辈,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江伊颜不语,走回丞相府,但是站在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丞相府的牌匾。
依着白承年那么听白府的话,说不定不日后他真的会把骆阳茗迎进来。而他迎人进来,她又当如何呢?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啊?”风月轻轻推了推江伊颜,奇怪的看着她。
“罢了,走了也好。”江伊颜苦笑的摇头,“风月,你去把我的马车驾出来吧。绛雪,你去跟落花和朗月说一声,让她们收拾一下,跟我回江府。”
深吸一口气,江伊颜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丞相府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