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颜来到会客厅的时候,骆阳茗正在跟百里墨跟南风婉聊天,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所以这会儿正笑的开心。
“有什么事这么开心?我来得晚了,不若你们再给我说说?”江伊颜说着,从门外走进去,直接往上座走。
百里墨跟南风婉是公主,她也是公主。而她们嫁的男人官位不如自己的男人,她在面对她们的时候,自然不用太多的礼数跟卑躬屈膝。
至于行礼?那就更不可能了。
“姐姐一直忙着浮生的事情,应该还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吧?就是城北有个女子,明明都被人抓住了与人有染,可是不管怎么说都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直到最后那个女人的情郎找上门来,那个女人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红杏出墙,自请下堂了。”
南风婉捂着嘴巴笑,“是啊!你说这个女人啊,她夫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可是跟女子的娘家比起来,但也是一小户有钱的人家了。可是你说这个女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想不开眼,居然会红杏出墙!”
“没错没错。丞相夫人也觉得好笑吧?放着这么好的夫家不要,居然去养一个小白脸,这还真是丢人丢到娘家去了。”百里墨也是笑,但是笑的却是比另外两人收敛多了。
至于那个听故事的人,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上座,端着茶杯喝温水,满脸平静的看着她们笑的花枝乱颤。
骆阳茗三人说的正开心,突然意识到会客厅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嘴角的笑就这么僵在嘴边,转头看着江伊颜。
“姐姐?”
“丞相夫人?”
“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笑吗?那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小白脸其实是那位夫人无意中救下的一个落魄人,但这件事却正好被人撞见,说是她
偷了人。逼的那位夫人不得不自请下堂,好让出正妻的位置。”
“但是不到第三天,那个男人就迎娶了一位新夫人,而在他们洞房花烛夜的当天,这个男人的原配上吊自杀了,而那个小白脸,则是拿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五千两银票连夜离开了内京城。听说这个男人迎娶的新夫人,是他在外边养的外室。”
“他早就看不惯自己的原配,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出诬陷自己原配的事情。目的,也只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居然还觉得好笑?”
江伊颜凉凉的看着她们,“二位夫人不是我丞相府的人,我管不着。但是骆姨娘,外人都曾传过我红杏出墙王大公子,你今日到我面前说这件事,是几个意思?你这是在暗自嘲讽我,还是希望我能自请下堂,让相爷抬你为平妻?”
三人的笑顿时僵在嘴角,她们也只是听了这件事,觉得正好可以拿来膈应江伊颜,谁能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
而且江伊颜在这么忙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有心思去听这些坊间八卦啊?
“不……不好笑。”百里墨挤了半天的笑,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骆阳茗更是不安的站起来,惶恐的看着江伊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看这段时间姐姐你太忙了,又正好听到了这么一件趣事,觉得可以拿来给姐姐消遣说一下,并没有什么意思的。”
就算有,这个时候也不能说有。
江伊颜怎么处理红玉的她们不知道,可是红玉的惨状她们都是知道的。她们可不希望自己有天,也会在江伊颜的手下,变成红玉的那个样子。
“是吗?我还以为,你盯着我的这个位置,很久了呢。”江伊颜冷冷的看着骆阳茗。
“你们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我不是不清楚,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肖想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想怎么耍手段我都不管,但若是在我头上动心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这些话,江伊颜直接就起身离开了。
骆阳茗三人愣愣的待在原地,看着江伊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在她们的记忆里,江伊颜也有过敲打她们的时候,可是那时候江伊颜并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些话,大多数都是点到为止的,可是像今天这样直白的,可以说是第一次了。
有一就有二,接下来江伊颜在打压跟抨击那些别有用心的夫人时,那是完全毫不犹豫的。
用坊间的话来说,江伊颜先是几乎就是在明面上警告那些夫人,少对她、对相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骆阳茗是白二夫人趁着她不在时塞进丞相府当的贵妾,可白二夫人敢做第一次,却未必敢做第二次。
面对这样的话,白二夫人虽然气,可是却不敢多说什么,只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丞相夫人,您这是妒忌,已经犯了七出之罪了!”终于某一日,有位小姐再也看不惯江伊颜的发言,站出来反驳了她。
七出之罪?江伊颜倒是来了兴趣,之前就一直有听到七出之罪,可是实际上,她并不知道七出之罪究竟是哪七出。
侧头看向风月,低声问她:“这七出是哪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