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刚刚还说了那个晚上她跟白承年什么都没发生,那么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木槿手里的那个铜牌,骆阳茗第一次觉得很刺眼。
“这要是没什么事了,那草民就回乐天了,这段时间病人多,草民身为坐堂大夫,是不能离开太久的。”卢大夫也很明显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
心想着现在浮生跟丞相府都没关系了,那他还是自觉的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白承年点点头,“好,梧桐,你带着卢大夫去找账房先生取钱,再亲自把卢大夫送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要怎么跟卢大夫说,那就是梧桐要想的事情了。这毕竟是家丑,可以关上门来偷偷处理,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宣扬。
这件事说出去,丢脸的可不止有白府、丞相府,骆府也同样在青华抬不起头来。
他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家奶奶这么态度强硬的要重新建立一个小白府,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无法挽回的错误,不管是他、还是骆阳茗,又或者是那两个木盒子里他没有看完的证据。
她想护着的,是白府的未来,并非抛弃了他们。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白承年看着已经完全呆滞在地上的骆阳茗,问。
骆阳茗茫然的摇摇头,“我这肚子里,居然真的有孩子……”
“木槿,你去把我娘跟骆夫人请来,等她们都到了再把人带去骆阳茗的院子里,跟她们把这个事情说清楚,然后要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就全都看她们的意思了。”白承年说着,站起来就朝门口走。
有了那本册子,又有这两个木箱子,他几乎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这下,他一定要把江伊颜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然后把太后狠狠的钉在耻辱柱上,受万人
唾弃。
“你要去哪儿?”骆阳茗扯住白承年的衣摆,紧张的看着他。
白承年抽出自己的脚,“我要去做我最应该做的事情,去做我早就应该去做的事情。”
骆阳茗绝望的看着白承年越走越远,如果白二夫人跟自家娘亲待在一起,并且得知自己怀里孩子的事情的话,一定会吵起来的。而且再严重一点的话,她们两个还很有可能会打起来。
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回头了。
现在她唯一希望的,那就是太后真的有能力反转这一切,这样的话,她就有资格也有你能力命令白承年一辈子都待在自己身边了。
白承年离开了丞相府之后,坐在马车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进宫。“你们去把那两个木盒子带上。”
进了宫之后,白承年打开木盒子,拿出了几张写着太后跟骆阳茗的事情的纸,然后就让梧桐跟棕榈把木盒子送去给高言之了。
到了宸祥宫之后,太后对白承年的到来还是很吃惊的。毕竟自她知道白承年这个人的存在后,白承年就从来没有这种不请自来的情况。
“白丞相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还有空来找哀家,可真是稀奇。”太后扶着花嬷嬷的手走出来,打量着白承年。
虽然说她是因为白承年跟赵祺长的差不多,所以对白承年也上了点心。
可是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再傻也不会把重心放在白承年身上了。
“微臣今天来找太后娘娘,是因为微臣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来问一问太后,还请太后娘娘能够如实的回答微臣的问题。”
“白丞相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就行了。”太后死都没有想到,白承年拿出来的东西,居然是她一直都信誓旦旦认为不会有人
知道的事情。
白承年把从木盒子里拿出来的纸,递给太后。“微臣想问太后娘娘,这上边写的东西,究竟是不是真的?”
太后接过递到自己面前的纸,当她看了第一行字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捏紧那几张纸,紧张的看着白承年。“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得到的?”
“太后娘娘的这个反应,看样子这个事情应该是真的了?”白承年看着太后,“那微臣能不能知道,当初太后娘娘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骆阳茗答应帮您做事的?”
“理由?倒是也不用什么理由,骆阳茗从小就喜欢你这事整个内京都知道,只要哀家把你搬出来,不愁她不会同意。”
太后突然笑了,就算白承年现在拿出这些证据又怎样?如今局势一面倒,江伊颜的死让他们损失了不少的支持者,现在她才是这场棋局里的执棋者。
所以就算白承年把这个证据搬出来,对她也是无伤大雅的。
白承年看着太后,笑了,“太后娘娘该不会以为,在微臣的手里,只有这些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