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颜面上一片澄净,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件事其实就是面前这个人弄出来的。
如今他却一副满心都是为了青华的皇室着想的样子,让人看了,是又气又闹心。
“那……不知净离公子可有什么好的办法?”高言之以为净离把他跟白承年逼到这个地步,一定是有所求的,所以才这么自然而然的问出了这句话。
可是净离回答他这句话的,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
“抱歉,刚刚在下没听清楚,青华皇上能不能再重新说一遍?”
他们青华的事情,什么时候还需要问过她这个外来的使臣了?
虽然说之前她丢出证据的时候的确是激进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这也轮不到有事要来问她的地步吧?
可是高言之没有听出江伊颜的话外之音,真的以为她是没听清楚,所以又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江伊颜扯了扯嘴角,“在下竟不知自己重要到这种程度了,若是贵国的太后要如何处理都需要问过在下的话,那这使臣在下不当也罢。”
她都能管太后要怎么处置了,她还会稀罕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使臣?
这回高言之也反应过来了,跟白承年一样脸色都很难看。
当初净离那般步步紧逼,他们以为净离是想要太后的命,所以才会这样。
因此他们二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把净离叫进宫,说是要问问他的意思。如果他真的说是要太后的命,那他们就占理,可以把对太后的处置减轻到一个不会伤害皇室颜面的地步。
可是现在净离却说他不管这事了,你们有什么事,有什么安排那都是你们青华的事情,他就是一个小小的还没啥地位的使臣,是万万没有资格来处理你们的太后的。
这么做,不就是要逼着他们先站出来表态要怎么处理太后吗?
若是一开始就能想好要怎么处置太后,他们也不至于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捏着所有的证据后,却还踌躇不前的不知道要怎么下一步。
如果不是净离把事情掀翻,他们二人还不知道要迟疑纠结到什么时候呢。
“既然如此,太后的事情事关皇室颜面,不宜大肆宣扬,所以朕打算直接把太后软禁在她的宫殿里,并且派禁军守着四周,不让其他无关人接近,诸位看这般的处置如何?”
江伊颜想翻白眼顺带撇嘴,但是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江伊颜,不能做这样的动作,只能硬生生的憋下来了。
这皇帝都开口了,下边的大臣就算心里有
些微词,可他们也觉得高言之说的没错,毕竟太后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总不能亲手把皇家的颜面搬出来踩吧?
就算皇上把自己的颜面放在地上让人踩,可谁又敢去踩啊?这不就是要丢脑袋的大事吗?
因此,所有人包括江伊颜,全都扬声附和高言之说的话。
江伊颜就差没鼓掌说他高言之处理的好了。
她敢保证,只要还留着太后一口气,她就能继续作妖。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太后现在就是那个光脚的,她要真发起狠来撕,依着高言之跟白承年的段数,可能比不过。
要让高言之跟白承年去比后宅女人的手段,他们两个人是绝对比不过太后的。
而且太后能骗他们两个这么多年,这会儿要是想跟他们玩心眼儿的话,太后必定是占了上风的。
“有趣,的确有趣。”江伊颜一边背着手,一边朝外大步离开。
白承年眯着眼,看着净离的这个背影,他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这个人背影跟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他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这个人是谁,等他想来这个人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皇上!您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净离跟我们认识的一个老朋友很像,而且这个老朋友,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吧?”
高言之茫然的抬起头,“跟谁很像?他不是已经说过已经不是江伊颜了吗?”
白承年点头,“他的确不是江伊颜,可是跟江伊颜关心,并且能做这么多跟江伊颜有关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是另外一个人。”
经过白承年这么说,高言之也反应过来了。
他不敢相信的捂着嘴,“你的意思是,江卿出现了?而且江卿还站在咱们这边帮咱们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