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姜月半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昔日的好姐妹一听说这病会传染,更是不曾踏进她房门半步,只有姜芯还来看过她一次。
果然,这个世界上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大房倒下了。
现下最开心的无非就是三房和四房了。
姜月不甘心地掐着被褥,最近太不寻常了。
先是她断手,再是张妈,接着是她和母亲莫名其妙中了这种毒,再是姜
淮发生那档事。
她就算是个傻子,将所有事情连接在一起也知道跟姜瑶脱不了干系,苦于她们现在没有证据。
姜月愤恨地捏紧拳头。
姜瑶!
她倒是小觑了这个贱人。
以往总爱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原来只是用来迷惑人的,是她们疏忽大意了。
“姜瑶!”
姜月咬牙切齿地叫出姜瑶的名字,恨到深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没想到门外传来一声“哎!”让她抖起来的身体又瞬间僵住。
姜月:“……”
姜瑶捻着小裙子,自顾自进屋,抬眼瞧见姜月现在这个样子,憔悴又狼狈,不由得‘啧啧’道,“三姐姐人都这样了,还不忘念叨瑶儿的名字,就像妹妹记挂姐姐一样,咱们果真是姐妹情深哟!”
看见她那副洋洋得意的脸,姜月就气不打一处来,“野种,你来做什么!”
姜瑶慢悠悠地走到她床前,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道,“耳根痒,听见姐姐在想念,这不,赶紧进来看看,看你死没死啊!”
姜月:“你……”
她心口一滞,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姜瑶非
但没滚,反而犯贱地把脸凑上去嗅嗅她周遭的空气,然后贱兮兮地拧着鼻子,一脸嫌弃道,“哎哟哟,三姐姐你闻见没?空气中是不是散发着某种奇异的臭气,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说罢,她往姜月那儿又凑近了几分,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然后强装惊讶道,“咦,三姐姐你多久没洗澡了,好臭,你不讲卫生哟。”
姜月:“……”姜月后槽牙都要咬崩了,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可见这个贱人是很懂得犯贱的。
看她气得面色铁青,姜瑶兴致勃勃地摸着下巴继续道,“姐姐,你要是死了,我就替你嫁给王爷咯,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对不对?”
“姜瑶!”姜月一听她竟然觊觎到沈宴之身上,双目瞠大全身抖得厉害,她咆哮,“贱人!是你害我的,一定是你,下贱的野种,就你还妄想嫁进王府,简直痴人说梦,王爷怎会瞧上你这个下贱坯子。”
姜月:“你如此不择手段,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哥哥活活将你淹死。”淹死了哪还有后来这些事儿。
姜瑶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三姐姐说对了。”
她暗戳戳从身后瞬移出一副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