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实的痛感在头皮一端四下扩散,一寸寸麻痹着感官。
再看着自己手上的一片血迹,李晚毓愣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将目光狠狠剜在姜瑶身上。
“贱人,你竟敢扯我头发!”
生平最狼狈的两次经历,全都拜这贱人所赐。
她两颗硕大的泪珠羞耻地砸在地上,泪水混着地上的尘土花了脸上的妆,身上华贵的衣裙也沾染脏污,看起来更加窘迫不堪。
她再也顾不上许多,爬起来声嘶力竭地朝姜瑶抓来。
姜瑶可不傻,一个闪身往沈宴之身后藏。
双手故意亲密地揪住男人腰间的布料,唇边带着笑,装模作样地叫了声,“哎呀,王爷救命!”
李晚毓简直瞳孔地震。
指甲盖子深深嵌进肉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咬紧牙关鼓起鼻孔指着姜瑶,“贱人!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像是为了故意激她,姜瑶娇滴滴地躲在沈宴之身后,“王爷保护我。”
李晚毓心中暗骂:保护你妈个头!
她怒气值飙升,“你今日犯下如此滔天大错,王爷岂会护你!”
沈宴之懒懒的偏头看了姜瑶一眼,眼皮微掀,“你想怎样?”
李晚毓听到沈宴之开
口,觉得有戏。
于是。
她抹了把眼泪也试图去拉沈宴之的手臂,声音软了几分,“王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这女人如何以下犯上,您亲眼目睹,今日非要将她捆起来带到将军府处置不可。”
李晚毓想置姜瑶于死地的决心昭然若揭。
这贱人两次伤她,今日不取她狗命,难消她心头只恨。
爹爹说过,姜瑶的母亲只不过是尚书府中身份低贱婢女。
而沈宴之是谁?
他可是皇城最尊贵的王爷,如何能看得上姜瑶。
这女人对自己来说本够不上任何威胁。
奈何这贱人善于蛊惑人心,成日搔首弄姿的在沈宴之面前晃荡,自持力再好,那他也是个男人,怎能经得住这般诱惑。
今日本想来与殿下好好联络联络感情来着。
没想到的哪哪都能碰到这贱人。
真晦气!
那姜月前脚才闹出丑闻,这贱人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宸王府来勾引殿下。
看来这女人野心颇大。
姜瑶自然知道李晚毓的目的。
她想抓,也得她同意才行。
沈宴之神情淡漠地瞥了一眼姜瑶,嘴角似乎扬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想抓便抓。”
沈宴之的一句话,犹如给
李晚毓下了一剂强心剂。
再看向姜瑶的眼神顿时就硬气起来,看来殿下也没多喜欢这贱人,她眉毛高高一挑,“来人!”
李晚毓食指指着姜瑶,“给我把这个贱人捆起来送回将军府听候本小姐要亲自发落。”
话音落,婢女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在等别人先动手。
毕竟这女人心狠手辣,方才可是生生扯下李晚毓一撮头发,她们有目共睹,搁谁不害怕!
李晚毓见没人敢动,肺都要气炸了。
呲着两个鼻孔出气多进气少。
她开口放出狠话,“你们今日若是抓不住这贱蹄子,也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