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植,那人究竟是谁啊?这么大排场……”偷偷问着他,我一脸好奇。虽然猜测是水若卿之父漠齐王爷,但我的想法做不得准,还是让当事人说说更靠谱。
江植一愣,似乎正思考着我的话,烛火的光在他脸上闪耀,讳莫如深:“那人……是君上亲封的世子……”
原以为是个老者,竟不曾想是个公子哥。
朝内勋贵众多,世子无甚稀罕的,早就屡见不鲜了。我没心情过问是哪家
的世子爷,踱步上着楼梯。
他扶着我,却自顾自开口:“以后,他会娶若卿郡主,还会娶很多女人……”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植真是糊涂了。虽说我喜好趣闻杂谈,听听人家的是非,但对水若卿,我说不上熟稔,对于那位神秘的世子,我更是无从认识。所以,那两人之间的事情,我是根本不感兴趣的。
不过,这水若卿大闹我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当真是印象深刻。她对景行然情有独钟,这么快就妥协愿意另嫁他人了?
房间挨着那位世子爷和水若卿的房,九公子果真是“说话算话”,给我和江植安排了一间上房。两人同住一间房,外面有侍卫把守,生恐我们逃了。又或者,是有心看我和江植的笑话。
病都帮他们治了,竟然还这样疑神疑鬼地对待我们,委实不太厚道。
晚膳是简单的三菜一汤,两人在房内用过之后,便让小二收拾了残局。看着江植将床铺好,又以防我睡不惯而
垫了张玉簟,自己则抱着个枕头委身在地上,我实是过意不去,
“要不,你也睡床上吧。”只要心中无愧,管它同榻而眠与否,管它世俗礼教。
浅灰的长衫着地,他已经在地上躺了下来:“现在可是夏暑,睡地上去热,再正常不过。这床啊,还是得给你这个有身孕的女人啊。若肚子里那个闹腾了,记得别忍着,千万要唤我。”手臂枕着自己的脑袋,江植眉眼间柔和,遥望向我。
一日的折腾,总算是有惊无险,心里放下重担之后,便宽了心,一阵好眠。
只是,这敏感的毛病终究还是改不了。
隔壁一声大的动静,似乎是杯盏碎裂的声音,一下子便将我吵醒。
然后,又是接二连三的杯盘猛砸声,想来该是盛怒了。
这世子爷和若卿郡主,大半夜的就不会消停一下?不过是同住一房提早享受闺房之乐,居然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在做什么似的,闹出如此大动静。
存心不让人安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