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假的。
几次三番出问题,云嫣不相信是巧合。
这是因为她瞅准了棉布市场,所以要硬插一脚从中分一杯羹,却不敢光明正大地来,而是背后捅刀子,实在肮脏恶心至极!
“接下来多加人手查探,不必顾忌钱财,一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与此同时,在琼玉楼蒹葭的包房住了两日的肃亲王,站在“长虹落日”表演的戏台之外,睥睨着楼外喧嚣。
清风进来禀报,“世子妃的棉布已经全部脱手,送入江淮军府中,为做棉衣筹备军资。”
“只是,属下以为……”
顾淮扬唇讽刺一笑,“何必吞吞吐吐,有话便直说就是。”
“属下以为这样对世子妃是不是不太公平,毕竟我们的手
段不太光明。”
“既然不是硬抢,我们是通过正常的渠道购买,那又有什么不光明的?”顾淮嗤笑一声,这句话里说难听些,变是赤裸裸的强盗行径,说悦耳些,便是君子爱物,取之有道。
但清风自幼在军中历练,顾淮治下向来雷厉风行且刚正不阿,君子风范展露无遗,何人曾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觉得憋屈?”
顾淮交给的差事有大有小,这个差事不说大小,只觉得将人侮辱坏了。
“分明是咱们先叫蒹葭姑娘找人掀了世子妃庄子上的瓦片。”
“又故意洒水将世子妃的棉布浸透,才导致那些棉布七成损毁。”
“损毁便损毁,最后不也化险为夷了吗 ?”
在顾淮眼中,本来可以不花一分一毫,得到一笔军用物资,却因为云嫣反应灵敏,学识渊博,又不知从哪找来一位合作伙伴,竟然将到他嘴的鸭子抢走,实在是令人气愤。
而且国库空虚,肃亲王府同样缺银子用。
大半个京城的产业云嫣都有所涉及,她跟随自己三年,京中官员也时不时为她让利,便是让她出点血怎么了?
不过是小事一桩。
“你也不必为她叫屈。”顾
淮音色偏冷,“她向来颇有胆色,这些棉布也不过是她抓住时机,想发一笔横财。”
“为国为民之事,何来强盗一说?”
顾淮丝毫不觉惭愧。
“这便当她为天下建设做出的一笔贡献罢了。”
清风嘴角一抽,心内不知怎么吐槽自家王爷才好。
分明是赏罚分明、慷慨宽容之人,对心仪的女公子怎的便这样苛刻?
云嫣尚未查到幕后黑手。
惊雷的消息便再来传来。
顾淮的亲笔手书:今夜子时,还请世子妃准时赴约。
云嫣夜里出行,前脚刚刚载着马车离开康王府,后脚便被门子将消息传到了康王妃耳中。
一套官窑的上等白瓷百莲纹茶杯被掷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这个贱人!康王府再能容她,便是在铮哥儿头上种草!”
花嬷嬷被康王妃狰狞的表情吓到,面露惶恐,“还请王妃息怒,世子妃之事,必须要等到世子爷官复原职之后再议,否则,影响大局啊!”
“铮哥儿官复原职?那康王府的名声都被败坏尽了!”
康王妃暴怒。
“你去给本王妃把珍娘叫来,我要问她话。”
“是。”花嬷嬷领命而去,很快带来了苏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