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有十足的信心将柳随风以及王海两个后生晚辈赶出自己白家的地盘,让他们再没有能力北上捣乱,但是这个后果却是白家很有可能在几十年内都无法重新走上现有的位置,更不用去掌控南北武道的秩序了,他死了都不一定能够看得见。
“报告宗主,我们的人已经在离我们九百公里处的黄家镇发现了南方武道武者队伍的前哨,请宗主示下,我们应该怎么做”
门外忽然传来消息,让白镇海手里捏着的毛笔忽然歪了一下,在信纸上划出一把长刀。
白镇海愣了好一会,才无奈的点零头,对门外的弟子有气无力的道:
“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先就这样吧,你们也不用去管他们,放开一条大路就让他们过来吧,几个关卡的人加起来也不过才几百人,没有阻拦的意义,下去吧”
下人离开之后,白镇海口中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果断的在信纸写下了自己的屈辱书。
白镇海写完之后径直将毛笔一甩扔到了窗户外面,随即将信纸拿起一挥,落在了默不作声的五叔脚下。
五叔从椅子上起身弯腰将信纸捡起来,折叠好放入口袋,不过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书房,因为根据他多年伺候白镇海的经验来看,对方必然还有话要对自己吩咐。
果不其然,白镇海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
“这份书信……能不交出去就先不要交出去,我的意思,先把柳随风他们的底细弄清楚了之后再和他们去商量,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的,宗主放心好了”
五叔点零头。
白镇海无非还是想要挽救一下自己在白家的声誉,这样一来他还可以操作一下自己的子孙后代继续接任的事情,他不想就这么轻易的下台。
他在白家内部的仇人其实一样不少,就比如白玉龙那一派的,只是白玉龙自己不清楚而已,根本上的原因便是当年白征海才是最有希望成为现任宗主的人物,结果被白镇海玩了一手见不得光的把戏弄成了疯子,最后成了一具冤魂。
不过由于白镇海和白玉龙这一脉的当家人有了合作,就是同意白玉龙坐上白家下一任宗主位置,所以从头到尾白玉龙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遭人陷害的,更不知道自己的伯父一直都想让自己去死,不过相对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幸福。
五叔离开了,白镇海在书房内一言不发,沉闷得像是一头有可能随时暴起发作的狮子,让里里外外的下人们,走路干活都不敢有稍微大一点的声音,生怕被里面的猛兽给盯上。
五叔出了出了宗主大院,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看着前方的那一杆大旗静下心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