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珏玉的妖体与净莲佛曲相冲,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得上吐下泻。
隔日,星跃宗上下都知道一件事:温珏玉听他们的净莲佛曲,听吐了。
温珏玉更是日日逃学,再也没去听过佛曲。
温珏玉沉默了一会,“当初是某……年少轻狂。”
“现在听着这佛曲,还会想吐吗?”萧斩鹤假意关心,真心阴阳。
“不会了,谢谢关心。”
“哼。”萧斩鹤重重哼出一口气,“怎么不把你们那小师妹也带过来,还没跟那剑道魁首比一场呢。”
温珏玉笑道,“师妹喜欢跟她大师兄,不喜欢跟我这阘茸之身。”
他?阘茸之身?
萧斩鹤似笑非笑地勾唇,“若是温师兄是阘茸之身,那世界上就没有皇亲国戚了。”
“萧道友谬赞。”
“别说那些客套的话了。”萧斩鹤摆摆手,看着身后沉默的几人,更嫌弃了,“来做客便来做客,连话都不说一句,是哑巴吗?”
温珏玉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异常安静的四人,再转过头来时,神情古怪,眼神犹疑,“你确定?”
“当然,至少也叫声萧师兄来听听。”
“好吧,我们寄人篱下,确实应该感谢星跃宗各位。”温珏玉一拂袖,无形的禁言符被撕开。
四人俱是长松一口气。
“呼,憋死我了。”
“我眼睛都瞪酸了。”
“二师兄真讨厌,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都没说什么,禁我言做什么?”
萧斩鹤隐隐觉得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好了,友宗危难关头收留我们,还不谢谢人家。”
四人的礼貌道谢倒是整整齐齐,“多谢星跃宗道友——多谢萧师兄——”
萧斩鹤松了口气,暗笑自己想得太多。
池耀抱拳,“不用客气,虽然岳冥这些年没少坑过我们,但师尊常说吃亏是福,我们就一笑泯恩仇吧。”
“吃亏是福,那你们福气很旺了。”卫凤鸣没心没肺地笑道。
“……”
公竹钦好奇地凑近其中一位正在认真弹奏的弟子,他盘腿而坐,富饶的古铜色胸肌把宗门服顶开,慷慨地露出一片好风光,琵琶放在腿上,灵力灌注指尖,努力地跟上节奏。
“这难吗?我能弹吗?”他蹲下来好奇地问,热心地顺手把他挤开的衣襟用力往里拢了拢。
“……有点难。”
“好吧。”公竹钦有些失望地作罢,又问萧斩鹤,“师兄,你的剑能弹琴吗?”
奇葩!
不等萧斩鹤回答,卫凤鸣好奇地凑上来问,“萧师兄,大家都说你是红衣剑手——那你穿蓝衣的时候呢?”
无聊!
“让我问让我问。”君皎月挤开卫凤鸣,星星眼抬头看他,“萧师兄,坊间都在讨论,你可有道侣?可有心仪的小女仙?”
八卦!
朝天娇也过来,“萧师兄,都说剑修和剑是通感的,那给你的剑挠痒痒,你会觉得痒吗?”
有病!
“……”
萧斩鹤很真诚地请求温珏玉,“温师兄,珏玉师兄,能把刚才的符贴回去吗?”
温珏玉含笑摇头,“开弓岂有回头箭?”
他不死心,“那你还没有另外的禁言符?”
温珏玉依旧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