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脸蛋儿也不一样,
又何必再纠结于此。”走出房门,
“就算有相似的面容,”又怎样呢,
“反正我们是不同的。”趴在栏杆旁上,望着远去的几位人影,妖陪着妖,
妖陪着人。
“原来我真正要面对的,
是对自我的认同。”是坚定不移地,并且发自内心地认同自己的存在。
现身于世即是合理的真实。
所以里世界中,
才会留给我这样的初面考验。仅仅用心去感悟天地万物。
“她可真好看呢。”像我儿时想象中长相的自己。也曾迷妄惆怅过,但是现在我的心里涌生出了更关键的念头。
想到这里,
踩着栏杆攀坐城楼堡面,我朝下俯望,在漫漫沙漠里,竟然开不出植有生机的株。戾身亦有她的使命,
而我仅有的是唯一的意识,于不同身体中穿梭流动,
(意识是唯一的。而意识的载体很多,都为同一人,差别也只是时间上的差异。)
根本就用不着纠结太多。
我永远不会后悔过去的选择,也不会怪罪曾经做出选择的自己,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还有就是,找到散落世间角落的魂丝……
找到我的魂丝。
风阵阵,
……吹动人的心弦。
寄灵回忆,那双眼睛里含着万千思绪,丝丝缕缕的牵系,让他只觉有似曾相识感。仿佛早在千百年前。他就领悟过那份眼底里浓沉的情感,
于是今时再度唤醒他的回忆。
“我记不清她的面容,唯印象深刻的是那样一双眼睛。”曾听人讲过,
对视是产生情愫的开始。
她的眼里藏着漫天星光,唯遇见心爱之人的时候更加地璀璨。卓冀宸站在地面,
他扶着梯身,抬头望着她努力挂红灯笼的身影,想要记住她真切的模样。
拥她入怀中,在狭小的空间,两人的距离慢慢缩近。唯眼神的交接触深,让彼此感觉到此时此刻,
……才算是两人真正的靠近。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想想也得有五年时间吧,不过那时他还是小朋友。看向绑着抹额的从容少年,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她的好心情。
本是上街挑几把锄头,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合,遇到的第一人,还是长着同样的脸。
“娘子,”
“……相公。”
“你成亲了?”鳞笙赶来的时候,
寄灵没忍住地惊讶,厉劫的探查从等待的街口袭过来。我看向后方,身后有位系着铃铛的俏公子,
铃音在发尾摆动。眨眨可爱的眼眸,
他的脱口而出着实把我惊到了。虽然仍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术,把事情圆了过去。
“嗯……”微微一笑,
“托我相公的力量,我才能显化人身。”我很感谢他,“所以我很喜欢他。”
好直白。
“你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说,”
鳞笙难掩脸上的笑意。顺势而为牵起她手里的物件。等待这么久,
他都饿了。
指尖微微显露红晕,我和曾经相处过的朋友……和寄灵道别。
“呵……”那个人是在挑衅,
寄灵垂下眼眸,系在身后的捕妖囊并没有反应,看起来这缕魂被净化得很“纯粹”。
他认错了。
“呵……”占我便宜啊。
“嘿嘿。”蹲在地上,捧着一盒酥肉点心大块朵颐。正巧就被那一声“娘子”惊得差点被噎亖在这里,
扛起一把锄头,背对着他们离去。
不停狂奔,趁那捕鬼袋没反应之前。
往云烟细软阁近。她的心永远在局外,不会被困陷于剧情里,
所以我很尊重魂丝的想法。
“鳞…”但我只想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内心纯粹的部分不应该被世俗染脏,我永远想待在那一方净土里。
“鳞笙,我们一起去找她的心。”作为被山林永远庇护的生灵,我想把鳞笙一起带回去,他的单稚纯净也应该被守护着,我们永远都不想丧失对未来的期待,
要好好地生活,
才能慢慢相遇期盼。
“你为什么叫我娘子?”
“我听路过的大娘说,
萍水相逢,
顺应缘分最后走到一起的两个人,
会有代表关系的昵称。”
鳞笙拉起我的手,“我们是爱人。”
“所以我是妻子,”有道理,
“所以我是丈夫。”十分有道理,
不过等等,“那我不能是丈夫吗?”
“我也觉得。”鳞笙觉得也是。观世间,人情冷暖,能够被称为妻子的人,大多温暖亲和,他看到的都是美好的存在,
特别是她。这样想及思及,
他也想当“妻子”了。
(小说小说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