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天地间也有不少天生圣兽,乃至神兽。”郑太医轻嗤一声,“您又怎知,这只小兽不在其中之列?”
“小子,凭你也敢质疑老夫?”李太医吹胡子瞪眼,“天下谁人不知,圣兽早已消失在上古,世间再无圣兽,即便有,也不过是血脉不纯的杂种,你还妄想其返祖不成?”
“非也非也。”郑太医微微摇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您又怎知,这世间就不会再出一只天生圣兽?”
郑太医分毫不让,可把李太医给气坏了,怒瞪着一双眼,对着郑太医鼻孔朝天,鼻息吹的胡子一动一动的,不如何威严,倒显得有些好笑。
几人憋着笑,倒是瞅出一丝可爱来,这李太医好似就没在嘴皮子上赢过齐太医,却始终不信邪,这不又把胡子给气歪了,他们都担心李太医哪天两眼一翻,直接去了。
郑太医也睁圆了一双眼,毫不示弱回望过去,他看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不顺眼很久了,自然逮着机会就怼,反正他又不在他的手底下当差。
“够了。”
一道沙哑冷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众太医虎躯一震,当即闭嘴,连年迈的李太医都忍不住挺起胸膛,站如松。
云泽安深邃冷漠的目光划过众太医,最后定格在焦太医身上,“焦太医。”
被点到名字的焦太医上前一步,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喜色,反而有些凝重。
“殿下,据微臣所知,蚀兽香这等毒物,出自太清学院丹圣爱徒之手,其毒性之诡,即便是微臣,也无解法。”
“温秋霁。”云泽安眼睫微垂,伸手挠了挠阿黄的下巴。
云泽安挥了挥手,焦太医立马会意,将福宝送回到云泽安手中。
众太医当即垂首,大气不敢出,心中却是震动不已,看殿下这意思,莫非……他们悄悄觑一眼被太子呵护备至的小兽,当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
......这小兽当真是圣兽不成?
念头刚动,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们不约而同的按耐下来,都怕在太子面前失了态。
圣兽啊,那可是圣兽啊。
齐太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通体漆黑的小兽,抹抹嘴角的哈利子,狂咽了两口唾沫。
紧接着,他额头飙汗,不敢再看。
因为……殿下的眼刀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云泽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薅着福宝的毛发。
众太医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当即跪地,“臣,惶恐。”
“下去吧。”
门外忽然响起萧净远的声音,“殿下,宁公子求见。”
“进。”
宁乘风在萧净远的搀扶下走入殿中,与一众太医擦肩而过。
宁乘风眼眸微睁,胸中涌起一阵刺痛,他猛地摁住胸口,将要说出口的话,也被一并摁下。
待来到近前,他正欲行礼,身上却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接着头顶传来一道略带暖意的声音。
“乘风,你伤势未愈,不必多礼。”
“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