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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不良 木耳甜橙 5638 字 2019-03-30

心急如焚的他匆匆赶去荒邙,本将玄冥之冰同七星塔融合即可,未料破军星君摇光在修复七星塔时,被祝融之火反噬,受了伤,被其夫君蓬莱岛岛主带回去疗伤。

北斗七星缺一星,神力便会大折,如此恐会耽误时间,再有妖魔闯出荒邙可就后果严重。

无奈之下,他只得亲自上阵,同沅止一道用神力将玄冥之冰融合七星塔。两人耗损不少修为,才终完成。

本该闭关彻底净化侵入体内的祝融火,他却只在荒邙原地稍作调整,同沅止告别,急忙赶到人界。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却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解释。瞧见步莨瘦弱小小的身躯在前面悄然无声走着,越发令他忐忑不安。

原以为步莨见到自己会哭着骂他,打他,他都接受,可如此不语不睬,完全琢磨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而方才沈霄的求婚

帝君心头陡然一紧,三两步跨上前,已到石屋外,他霎时挡在她面前,握住她双臂,肃然问道:“沈霄为何同你求婚你同他之间,你们”

向来从容不迫的帝君竟然磕巴了两下,话语在嘴边,硬是问不出口。

听到声音的灵虹抱着虎纹猫冲了出来,见到帝君简直热泪盈眶要抱猫痛哭。可下一瞬便察觉两人气氛有些不对劲。

娄晟比她敏锐许多,猫爪子扯了扯她衣袖:回屋去吧,帝君会处理,我们不便插手。

灵虹实替公主担忧,这三年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也曾埋怨过帝君为何迟迟不归。此时却也知这事容不得他人劝说,看了几眼,才抱着娄晟回房。

步莨怔了良久,就因手臂传来的热度,是他掌心熟悉的温热,却才回了神他回来了,当真回来了,不是梦

最初的一年,她每每幻想他回来时,定然会忍不住哭着扑入他怀中,诉说自己的思念。第二年,她心底有怨有气,想着他回来时,自己铁定会劈头盖脸爽爽地骂一顿,才称心。

第三年她再也没敢想,一想就是痛,扯着心口的痛。此时此刻,没有曾预料的怒火,也没有自己以为的痛哭流涕。她自己也有些茫然,仿佛突然有个大罩,将她情绪全然封堵,任凭暗涌如潮,她唇齿间风平浪静。

“我同他没有你认为的男女关系,他确实是说过喜欢我,但我从没有回应过他。”步莨语气淡然平常,耐心解释。

帝君适才安心,松了口气。却不喜她始终避开视线,两手从她臂上移至脸颊,捧着她脸,迫使她看向自己。

可四目对视,她眸眼如无风之下的水面,窥探不到一丝涟漪,没有伤心、没有愤怒、没有惊喜,平静得令他生出几分慌乱。

“阿莨”

步莨握住他手拉下,说道:“你在这儿坐着稍等,我进屋拿一样东西给你。”她转身朝屋内走去。

帝君攒步上前:“我随你一同入屋。”

步莨倏然回身:“你在外边稍等。”她重复了一遍,不过口吻更坚决不容置喙。

她从来对他是欢喜的、恋慕的,帝君何时见过她这般淡漠冰冷的神情,只觉此时不可忤逆她的意思,遂安安份份坐在外边等。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步莨从里边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递在桌上:“我不知应当何种格式,不过内容写对大抵就行,你看看吧,如果没问题,就可以走了。”

帝君不知所以,拿起纸展开,还等不及阅读内容,顶端两个大字休书赧然映入眼中。

帝君盯着那两字又看了几遍,察觉自己并未眼花,他险些气不顺,岔了两口。

握着纸的手发颤,无暇看里边写的什么,瞪向她:“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你方才进去临时写的”

步莨显得格外淡然:“何时写的不重要,既然你回来了,这休书自然得写给你。你不如看看我写的,没有问题就拿着离开吧,往后咱们桥归桥路”

步莨话音戛然止住,愕然看那休书在他手中瞬间化为粉齑。曲巧思说的没错,他果然有此功力,妖术了得

面色铁青的帝君一挥手,休书化成的粉末顿时在步莨眼前散得一干二净。

“你不是曾许诺娶了我就得负责一辈子如何还敢说出桥归桥路归路的话”

帝君一步踏前紧握她手臂,拽着她就往屋里走去。步莨力弱,争持不下,只得被他拽进了屋子。

帝君将门一关,只听嘭的响声,震得门框抖动,也震得步莨心底瑟缩。

她两脚才踏入屋中,眨眼就被他抵在门上。

他欺身压去,扣死她手腕。步莨觉得自己就像块砧板上的肉,动弹不得,等着被他切剁砍削。

她心底火苗被他这粗鲁的举止激得迸迸而起,明明离开的是他,几年不归家,音讯全无。今夜突然回来,没有解释没有理由,还不能休了他

这是个什么妖道理还有没有天理步莨怒火冲顶,咬牙抬头就要开口责骂。

“你竟然写休书你竟想休了我”帝君目眦怒吼。

步莨吓呆,心下一哆嗦,刚升腾起的火苗咻的一声,被他眼底裹霜夹冰的寒意淬了个彻底,没敢再冒出来

第四十三章

帝君铁青的脸色气得渐渐煞白, 又慢慢憋成了红,气血在胸间翻滚,就差被她气吐血, 当场倒地不起。

“我日思夜想,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惦念着你,无时无刻不想着早些回来见你。等我终于见到你, 你不知我多想拥你入怀, 以解相思苦, 你却给我休书”

步莨听得懵然雾里, 难道不是他当初一气之下离开吗说是有急事,不过是恼怒之后离开她的借口。怎的看起来好似煎熬委屈的是他。

帝君见她愣着眼被唬住似的,自己发怒的样子太过凶狠

却又暗暗想:这样也好,气势上暂且将她先压住, 如此她才会好好听我说的话, 不会像之前佯佯不睬状。

帝君稍敛情绪, 终究哪舍得真吓坏她。低身凝看她双目, 诚心致歉:“我的确有错。那晚事发突然,旧友寻来,有件棘手的事急需我帮他处理。我本以为一年时日足矣,才于信中言明一年, 哪知事情出乎预料, 我却分。身乏术,难来告知你一声。让你这几年痛苦无措、惴惴不安, 皆错在我。”

“回来路上,我就想,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都受得住,那是你该发泄的。可我怎般也难料你给我一纸休书,想将我赶走。我随暂且离开,可我心仍牵挂在你这,而休书代表什么你可知晓这代表你要彻底离弃我。就如拿铁锥子凿我心窝,拿烙铁灼我心口,有多痛啊”

步莨发现自己很没出息地因为他几句话而软了心,一字一句仿佛雨霁那道彩虹,铺洒进她心门,渐渐融化这三年来凝结的层层冰霜。

步莨视线因氤氲的泪雾而颤成了碎光,别开眼。

怨气在喉中滚了一道又一道,结成了酸楚:“你有事当然可以离开,但你却不同我坦明。留一两句话就扼住了我命门,让我煎熬残喘。我茫然无知、提心吊胆,完